乐知时最后拿了一堆药回家，吃了两天，症状舒缓不少。

“十五。”他坐到对面的椅上，老实交代，“不是我考。”

看书看到饿，他楼想找吃的，正好林蓉正在和好友视频聊天。林蓉招呼他过去打招呼，乐知时拿着布丁就坐过去，很懂礼貌地叫了声阿姨。

“不是的，我给我哥求的。”乐知时怕自己忘记解签的话，拿手机说要记录一。

对方推了推镜，“这样啊。”对方说完了把签递给他，“你不给你自己也求个签吗？大老远跑一趟多不容易啊。”

“她也是听别人介绍的，之前有人说贼灵，搞得我都想去烧一炷香了。”

乐知时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吃完布丁自己上了楼，打开电脑搜索归元寺，没想到竟然都是好评。从小到大都接受的是无神论教育，但乐知时看到有一句评论，觉十分有理――信则有，心诚则灵。

说得有理，所以乐知时又了一枚签，

何况，他只要一想到同在一个考场，有人烧过香求过神，上带着护符，可宋煜什么都没有，就觉得不开心。

别人有的，哥哥也必须得有。

拜托了，一定要保佑哥哥一切顺利。他对着菩萨，诚恳默念。

“你给你自己的吗？求什么啊？”

乐知时是个行动派，第二天一早就带好需要的钱，借和同学去肯德基复习跑了去。归元寺离家很远，他坐地铁倒公交，还骑了好久的共享单车，才抵达目的地。

“你可真是，人家父母都担心考不好，心志愿，你就知玩。哎你知那个陈小吗，当医生的那个，她前天还跑去归元寺给她女儿烧香呢。”

烧香的时候，他仔细观察了其他人，轮到自己上去，就特别认真地行礼和参拜。

“好像不是。”乐知时说，“不过我确实有紧张，晚上也睡不好觉。”他补充了一句，“我哥哥要考了。”

学校通知初中过几天要腾来作为考考场，大家相继开始一把书往家里搬，清空之后等待考场布置，从看考场到考结束，初中的学生都放假在家，乐知时也只能在家复习。

临走前，乐知时了个签，一旁另一个香客逗他，“这么小就来烧香，看得懂吗？”

“我可懒得去，太麻烦了。我家那个老大也不会领的。”

“是啊。”林蓉一秒变脸，捂住心，“希望他们最近都健健康康，考完试我们就去旅游。”

临近考试，寺院里简直人山人海，乐知时一个小孩去，发现里面也没有导游，只能跟着其他的香客。归元寺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建筑大多类似，他一个人迷迷糊糊兜了许多圈，一路都在问路打听。这里的菩萨佛像也很多，光是那五百罗汉就把乐知时看晕了，折腾一上午才求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真乖，又变帅了。哎小蓉，你家俩儿都要考试了吧。”

林蓉笑起来，“用吗？”

“你替他担心啊。”医生似乎觉得很好笑，“你还是替你自己紧张紧张吧，傻孩。”

“十五？”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啊？我说呢，你长得也小的，不像考的。那你这是因为中考紧张？”

签上写的是那种类似古诗的句，乐知时很诚实地说看不懂，请他帮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