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有关这种激素的介绍都看了一遍。

“睡不着我会陪着你的。”乐知时说什么都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我买一本书给你念，我给你念民法、还有刑法……”

“哄你睡觉。”乐知时的表有些得意。

乐知时很诚实地回答了，“我看到你吃褪黑素了。刚刚我查了一，才知褪黑素是缓解失眠的。”他抬了抬，睫有些颤，“你经常睡不着，是吗？”

十分钟后，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打扰宋煜的乐知时终究是没能忍住。他怕穿拖鞋太吵，于是套上袜，光脚踩在地上，很轻很轻地打开门，走到隔，几乎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去拧门把手，尽可能不发任何声音。

“不是。”乐知时觉得被误解了，很快否认。他把灯调到最暗，躺到了宋煜的边，伸一只手搭在宋煜上，“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宋煜盯着他的脸孔，低声问：“为什么要来哄我睡觉？”

宋煜的房间总是很黑，很静，像一个隔绝一切的防空。他喜把窗帘统统拉上，不留一丝一毫的光亮。乐知时摸着黑去，很小心地向前摸索，很快他的睛适应了黑暗，看到了宋煜的床，他一靠近。

宋煜望着他，因开灯而皱起的眉微微松开些，他的手从被里伸来，覆上乐知时的手腕，指尖发凉，“又不想黏我了？”

“怎么过来了？不舒服？”宋煜往上靠了靠，看向他。

“你的手都是凉的。”乐知时有些不满，想到那个激素的副作用之一是温降低他就难受起来，不拍肩的那只手抓住宋煜的手，给他捂着。

“没有不舒服。”乐知时替自己解释，“我不是要过来黏着你的。”

宋煜没有回答，随着他沉默的时间不断拉长，他看见乐知时底泛起一层汽，于是又说，“这不很正常吗，现在很多人晚上都睡不着，喜熬夜。”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玻璃窗外的湖很是静谧，乐知时看向湖，透明玻璃上映自己忧虑的脸，仿佛湖也在望着他。

乐知时摇，“不随便，我会认真哄你的。”说完他就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一一拍着宋煜的肩膀，用力很轻。宋煜怕他又着凉，把他拉被里。

看到他这么担心，抱得这么紧，宋煜只得应来，“好，不吃了。”

他带着鼻音喊了一声哥哥，“以后不吃了好吗？”

但还是被发现了。

“那就不必了。”

这个瞬间乐知时非常希望自己和棉花糖一样是一条小狗，悄悄跑过来，轻轻一就上床，挨在宋煜边，不打扰他。他的睛有些酸，走过去坐到宋煜床边。

宋煜的嘴角轻微地勾了一，没说话。乐知时又说，“我很厉害的，每次橘躺在我上，我随便摸一摸它就睡着了。”

“什么任务？”

“所以你也要来随便摸一摸我？”宋煜声音有些懒散，低沉得很好听。

宋煜伸手开了台灯，屋里一亮起来，乐知时就像是行窃失败的笨贼，愣愣地站在床边，有些尴尬地盯着他。

“喜熬夜和想睡觉睡不着不一样。”乐知时最后还是忍不住抱住了宋煜，“如果没什么，你怎么会吃褪黑素呢。而且那个不可以经常吃的，有很多副作用，会有依赖，还可能会引起轻度焦虑和短暂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