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几秒，宋煜才开，有些迟疑地问，“我刚刚是不是有凶？”

他清了清嗓，随即翻一页，为他念来，“10月28日，天气雨。雨了好开心，我是不会带伞的，这样我就可以让哥哥给我……”念到一半，乐知时眯着瞅了半天，“啊，撑伞的撑字都不会写。”

“谁知呢，哥哥长哥哥短的，就是不喜哥哥。”

宋煜神温柔，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你是世界上最净的小孩，不什么。”

还没顾得上不好意思，他又飞快续：“但是你平时不要凶我可以吗？”

宋煜有想笑，问他：“你在说你自己吗？”

乐知时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日记，有尴尬，又装作无事发生那样念去，“……这样我就可以让哥哥给我撑伞。哥哥平时不牵我，但是打伞的时候会牵着我，因为路上有坑，他怕我踩上去。虽然他骂我笨，但是他还是全宇宙最好最好的哥哥。”

宋煜对他说了谢谢，听起来郑重，反倒让乐知时不好意思起来。

只是到这一刻，乐知时也才忽然反应过来，其实宋煜也是毫无经验的。他或许只是意识的掌控。

他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总觉得宋煜的脸上一些抱歉的表。

“对啊，”乐知时从床拿来日记，翻了翻，“因为我怕你睡不着嘛。想着你如果来找我，我可以随时给你念，这样你在外面也可以好好睡觉。”

摸乐知时的发，“我不能抱你洗澡了。”

“可是你很净的。”乐知时对此有些不安。

宋煜躺在他很冷的被里，嗯了一声，有些意外，“你还把日记背过来了？”

“我自己可以的。”乐知时想起什么，扯了自己上的衣服，坦诚地认错，“但是我穿的是你的睡衣，你的床也被我脏了。我还在上面画了画。”

念完之后，乐知时听到宋煜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对自己有些无奈，“怎么我的日记里都是你啊。”

“不要。”乐知时把枕低了一，一双漂亮睛，“我喜你凶一，特别是叫我全名的时候。”

“嗯。”宋煜，“不会的。”

乐知时有些不好意思，拿枕遮住自己的脸，“有一。”

“10月29日，今天也在雨，我的袜湿了，不太开心。但是我教室之后，发现大家的袜都湿了，我就又开心了起来。我现在很喜雨。因为老师会对考试最后一名的同学说不好

“没关系。”宋煜温柔地望着他。

“次不这样了。”他保证过后又补充，“我也不知你喜什么样的。”

这句话并没有多少妙、浪漫的修辞，只是一句简单的回应，但却令乐知时面心，他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好，带着撒的语气凑近了一些，对着镜亲了亲宋煜，像是表示谢。

收拾洗漱的时候乐知时也舍不得挂电话，一直问他很多问题，什么时候回来？他可不可以去接？这次的礼是什么……直到宋煜也上了床，他才稍稍静来一些。

“我喜的，只是开窍晚而已……”乐知时底气不足地为自己辩驳，又翻开另一页，“一篇……又是雨，这篇不错，很长。”

“你还想听我给你念日记吗？”乐知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