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一声音。
“你走。”蒙战的况很危险,他神力接近枯竭,又有枪伤。
雪花掉落在我的睫上,我看着细里的微光,意识慢慢离。
他虚弱地冲我喊:“我活不了,你可以。”
“我在。”我艰难地靠摩地面移动,摸索着抓住蒙战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一年级测试对的时候?”
“不是。”蒙战轻轻摩挲我后脑勺的发丝,“是你在海洋馆工作的时候,”他咳了血,说话断断续续,“我看到你和那只海豚在玩耍,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个人不是在对着我笑。”
或许是知晓了宿命,我们陷了一种宁静的沉默。
我的越来越重,手逐渐没了力气,掉落在地上。我只想向回忆里的蒙战奔去。
“我很早就喜上你了,在看到你的第一。”我描述着珍贵的回忆,“我还记得你穿着一件白的衬衫,风轻轻起你的刘海,我当时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蒙战的颤抖着,紧紧抱住我。
我咽冒到咙的血,“蒙战,我你。”他的泪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带着丝丝冰冷,刺痛我的心。
我的通讯设备早就掉了,蒙战上也没有,再加上外面的雪天,神都不可能找到我们。
“我走不了了。”我拉着他的手,放在我断掉的上。
“你记得吗?之前我们也是这样,受伤的是我,我也叫你走。”我咽中的血,轻笑声,“你有走吗?”
“不,我只想选你。”蒙战反驳。
来。
黑暗中传来他的声音,“对,我以为自己可以大到让你不介意只是30%。”
“蒙战...”
回忆里的蒙战似乎在喊我过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漆黑如深潭的倒映着我的影,温柔得让我心甘愿溺死在这。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你明知我们只有30%还想选我?”
“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哪里不够好,所以你选择了他。”蒙战的声音里有些悲伤,“在医院的时候,你来了,像梦一样。”
我觉得从前的猜测是那样可笑,又幸运在临死之际能清楚他的心意。
“那个时候,为什么选择了他?”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突然问我。
我总在失望他没给我明确一些的信号,却忘了自己从未开说过喜。我总以为他是一个大的人,大到无所不能,却从未想过他也需要我的肯定,需要一份安全。
这一刻,所有的自卑、怯懦都远离了我,我坦然地告诉蒙战,“你本来就不是自愿选我的,我只是想你可以和更适合的人搭档。”
“如果这里注定是我的葬礼,我很开心最后一看到的是你。”
“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嫌弃你,只是觉得不上你。”
不重要了。
“纪青?”
耳边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兔蹲在我发边,蹭着我的脸庞。
“啊。”我摔来的时候伤到了,这让我忍不住痛呼,不停地换气。
“纪青,我不敢问,你是不是在可怜我?”他像是怕我回答,紧接着说:“可怜得久一吧,让我的梦长一,这里太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