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峸鸿，你要明白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皇天剑君平静，“而此行虽有危险，但虚界前辈也会保护他，并不是让他去送死。我皇天剑门一代代修士，有多少为对付归元付了鲜血与生命？难偏偏只有他只能被保护吗？”

“若真了差错，端儿怕是要恨上你了。”

峸鸿一步跨，穿过空间裂隙来到岐南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往前走。

皇天剑君沉默片刻，说：“我并没有迫他，他是自愿的。”

他轻了气，继续：“我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大乘期能到这一步，他太特殊了。但我还是对外隐瞒了这件事，给了他选择的权力，但他还是选择了要去。”

岐南又与他对视了片刻，终于抬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一字一顿：“也许没有我，这件事也能成功。但如果因为缺少我而导致混沌脱困，我会后悔一辈的，你明白吗？”

峸鸿抿紧嘴唇，一双灰眸紧紧盯着岐南的睛，神近乎哀求。

峸鸿抓着岐南的手紧了紧，依旧盯着他一语不发。

修士都集齐了，有一名玄镜宗的源神示意他们上飞舟。岐南随着人群向飞舟上走去，腰间的门派令牌却忽然收到了一条传讯。

岐南轻声：“但是总得有人去。”

峸鸿的脸越发苍白，许久后抓住他的手才缓缓失了力。

……

皇天剑君笑了起来，笑完后才叹着气：“娘说的对。”

岐南转继续向飞舟上走去，没有再回。

峸鸿的膛剧烈起伏，中浮现了几血丝，许久后终于松开了他一言不发地转走了。

虛界蛟的本数千万年来第一次真正远离了皇天剑门。它裹挟着飞舟在虚界中穿梭，未

皇天剑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气。

岐南回四顾，在不远看见了死死盯着自己的峸鸿剑君。他略微停顿了一，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也在渡劫者的名单里。】

皇天剑君漠然片刻，转看向不知何时现的平阳。他沉声：“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找岐南。但你知吗，心幻境在勾动岐南心时消耗的灵石是寻常大乘期的十七倍——”

【峸鸿：你要去什么】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岐南勾唇笑了起来，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过来，在他耳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调侃，“人，等哥哥我拯救完世界就回来娶你。”

岐南瞧了他抓住自己的手一，笑：“峸鸿剑君，大家都看着呢。”

峸鸿猛地回，咬牙瞪着那人：“是您让他去的。”

平阳抱着长刀安静来，而皇天剑君则笑了笑，无奈：“平阳，我皇天剑门与归元的争斗已经拖得太久太久了。我多希望一切都能在我们这一代彻底终结。可惜……”

峸鸿猛地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襟，低吼：“父亲，你——”

平阳说：“会终结的，不必可惜。”

他将之拿来看了一，脚步顿时略微停顿。

峸鸿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那艘搭载着岐南的飞舟消失在天际，许久许久都没有动弹。忽然，一疑惑的嗓音在他耳边想起：“他之前没有告诉你吗？”

峸鸿面有些苍白，从牙里挤来几个字：“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