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他们本没有走啊…”抬望向可云的迭云塔,赵平予深深地吐了一气。
“原来如此…”了,虽说时近中秋,暑威犹在,柳凝霜却忍不住发了一冷汗。当日天门一战之后,赵平予等人上了天山,柳凝霜也曾探询过天门一战的细节,当时她虽是听过便算,但阴京常的工于心计,在她心却留了深刻的印象。以‘幻影邪尊’阴京常的作风,确实有可能布这么一个局,用以误导湘园山庄的追兵;更重要的是,即便湘园山庄的人小心谨慎,留一半的人搜索迭云塔,另一半的人循线追去,剩的人若是是真打,仍有击毙二人的实力,但若阴京常蓄意逃亡,以迭云塔占地之大,备多力分之,想阻住他恐怕是难上加难。
“师父曾经告诉我说,设置机关的真正窍要,在于心战第一,诡变狠辣等都不足,”似没发觉两女的戒备,赵平予望着塔尖,中仍然不停,“他便是捉准了对方的心理,知若给他们发觉了绳桥,为免杨逖得脱,气急败坏的他们必会朝林追去,反而漏了继续搜索这迭云塔…”
“恐怕早就走了人了!”伸手喇叭状靠在嘴边,尽量大声地叫了回去,傅善平深知此刻绝非分辩之时,最重要的是立刻把事交代清楚,让郑平亚等人快些从塔来,众人会合之后再续行追击,若再在这儿瞎耗时间,要追上阴京常恐怕难上加难,“从塔里有钓丝一直延到这儿,就在庄主你们那层楼,旁边的窗那儿,这儿还有筒,恐怕他们已经从这里逃去了。”
“什么?”不听还可,一听气火简直无法自抑,自率庄兵来探迭云塔,虽是小心翼翼,却仍被塔中的机关的伤痕累累,虽说无人丧命,但这提心吊胆的觉,也够他们受的了,若非怕走了阴京常两人,郑平亚可一千一百个不想塔,没想到…他气的直接冲了过去,竟从窗上顺着钓鱼丝奔了过来,虽说他轻功也着实不弱,仍看的众人经不住了一把冷汗。
听赵平予这一说,柳凝霜和雪青仪猛地靠向赵平予边,神虽是如常,但戒备却较之前森严多了。
不会武功之人也是轻松简单,此刻那钓鱼丝上的筒已到了树这儿,显见在众人小心翼翼地摸塔时,阴京常早已带着杨逖逃了来,早不知溜到了天涯海角,众人塔全无效益,只气的如烈火的燕赤雷一掌恨恨地打在树上,震的大树猛摇了一会,只是这大树林叶繁茂、枝伟,燕赤雷用力虽猛,却也没法一掌就将树震断。
见湘园山庄的众人一声呼啸,全都冲向了塔后,或施轻功或踏而过,直接穿了树林追击,又等了半晌,确定湘园山庄再无人留守在这附近,林中的几人才施施然走了来。
见元规连带爬地去传令,傅善平和燕赤雷对望了一,都知再追去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塔之后恐怕阴京常等人立刻就用此绳桥逃脱了,加上以阴京常的绝世轻功,虽不能落地无痕,但在林间上有枝叶散落、石块分布,要不留痕迹地逃此地,以他而言绝非难事,既拉开了距离,不论阴京常等人是易容逃窜,或脆备车代步,徒步追击的湘园山庄众人恐怕都只剩尽人事、听天命的份,但看郑平亚怒火如此昂,连原该老练沉稳的尚光弘,也似火气上升到了,显然他们在塔中都吃了亏,要就此罢手绝难甘心,看来便想不追也不可得了。
看着深树的钓丝,郑平亚气的双目发红,伸手一,飞翼剑便狠狠地朝树上砍去,一边力砍一边怒吼,“他们…他们从那边走的?可恶!阴京常!我若不将你煎拆骨,郑平亚忝为湘园山庄庄主!叫他们都过来,我们继续追,绝不能让这二贼逃去,还不快!”
仔细一想,赵平予说的确实没错,这迭云塔耸云,要在其中找到躲起来的两个人,着实不是易事,何况要找的还是一手布置此塔的阴京常!何况以阴京常和杨逖两人这般千里逃亡,最首要的不只是逃湘园山庄的搜索范围,而是找到空隙休息回复力,以阴京常的武功,加上尚光弘那时被雪青仪伏袭的创犹未痊可,梁虹琦和骆飞鹰的伤势只怕更重,湘园山庄手虽众,但能和阴京常争一日之短长的绝世手却是不足,若他休息够了,便被郑平亚等人追上,要逃重围也非不可能,若那绳桥只是用来引开湘园山庄众人注意力的幌,等到阴京常和杨逖在塔上休息够了,施施然离开的当儿,恐怕往树林里穷追不舍的郑平亚还没发觉上当了呢!
“怎么了?”正当元规等人围着树打量的当儿,塔上四楼的窗郑平亚探了,距离虽不近,却也看的他面有不豫之,连声音当中都隐着怒气和专心致志后的疲惫,“你们不在塔旁布阵以待,小心那贼突围而,全围在那儿什么?若是走了人,看你们怎么交代?”
“那么…你认为要不要提醒一湘园山庄那边?”虽说为了‘淫杀千里命七天’的原因,雪青仪深恨湘园山庄众人,但她也知尚光弘与赵平予关系向来不错,何况当日她伏袭尚光弘重伤之后,心中那恨意也淡了不少;何况有时候雪青仪也会扪心自问,她都已经红杏墙,变成赵平予的女人了,连这般侮辱‘淫杀千里命七天’阴魂的事都了,为什么还拚命地想为他报仇?或许是因为背叛了他,所以心有愧疚,才会更想为‘淫
“予弟,你看…令师他们该是往那个方向走的?”看向湘园山庄远去的方向,柳凝霜微皱柳眉。那钓鱼丝虽说被湘园山庄所发现,但若静心来一想,以阴京常心计之工,岂有这般轻易就让敌人捉到他逃走方向的理?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绳桥,只是湘园山庄一时间没有发现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