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领主将全都听命于他,人人都能和平相。当秩序恢复后,便能将用于战
争的人力力去修建渠和,不会再有人为一己之私榨取民众,不会再有
农田被焚毁,不会再有平民牺牲。」
他那时如是想:「这世上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死于非命。相比成千上万
的人来说,她们母女三人又能有多重要呢?许多贵族因恶趣味犯的恶行远比兰
坡更加令人发指,又凭什么要对兰坡横加指责?如果欺凌可以让兰坡到心好
受些、能够专注到平日的事务中,那就让他随好了……无论如何,他能够拯救
更多的人。」
弗比斯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这一次应该也一样。伯爵用不了多久就会忘掉这件不愉快的曲,今后的
日一切还会如常。如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正在饿死,为了拯救他们,牺牲几
个女人,又有什么不可呢?」
弗比斯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应该了决心。然而一瞬间,他忽然剑,
转一脚踢开房门――当年他也是这样踢开地牢的门――他见小伯爵正呆坐在床
上,他便上前将剑横在小伯爵的脖上。
门外其他护卫听到动静,纷纷冲门,将弗比斯包围在中间。
小伯爵抬看了一面前的景,面无表地冲着护卫们摆摆手说:「你们
都去。」
几名护卫愣了一会,还是收回兵,退了去。
「如果你要和我谈谈,就没必要剑,如果你想杀我,就不该拖泥带。」
「放了她们!」弗比斯吼。
「你就为了和我说这个?」
「没错。」
「那很简单,」小伯爵冷笑,「如果你非要持的话,她们三个我都可以
放走,反正将来我总能找得到替代品。」
「这是什么意思?」队长脸上冒了汗。
「不明白吗?那不如我跟你说说另一件事。当年我曾经问过你,天堂和地狱
是不是真的存在。你回答我说,死后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我们最要紧的是
照顾好活着的人。你是这样说的,对吗?」
「是。」
「那么现在我想再问你,如果不存在天堂和地狱,人在死后没有任何差别,
那么,短命和长命有什么分别?死在阴沟里和死在羽床上有什么区别?作恶和
行善又有什么区别?」
弗比斯没有回答。
「我今天得来的一切,没有一样是靠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小时候,我打
残了同行的浪者才抢到一粮;二十多年前我来到这里,在伯爵府卫队长的
面前脱了,任他欺辱,才换来一个门卫的差事;我去掳掠好人家的姑娘讨好
伯
爵,才换来一个骑兵队长的位置;我违背职责,拿剑穿了伯爵,才得到了现
在的一切。可是这二十年来,我费尽心血造就了这样一个繁荣的城市,我得到了
什么?我只想让她留,可她依然死了;我只希望能洗刷二十年前的耻辱,得到
宽恕,可是如今我发现本不可能。无论我再怎么,过去犯的错误永远无法
挽回,过去的遗憾永远不能弥补……」
「只要你持去,总会有希望的……」
「你这句话我听了二十年,我信了二十年,结果就是我折磨了自己二十年。
如今我发现,这二十年的努力本毫无价值――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换个活
法?我就该像前伯爵那样,把漂亮的女孩抓来自己享用,把库里的钱用来给自己
修宅邸,任由那些穷人饿死冻死――那与我何呢?如果死后的结局总是一样的,
那活着的时候本就该尽享乐、肆意妄为。」
「但你不是这样的人!」弗比斯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很清楚我是什么人,你知这种事我是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