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凭崖不喜寒暄,便单刀直:“你今天就和那位OMEGA分手了吧。”
这句话说来之后,曲家一家三的脸都变了。
曲川一家三今晚将参加一场慈善宴会。曲母只说:“既然小谷是川儿的男友,也应该一起去,也算是见见亲戚朋友。”大约是考虑到谷熏的经济状况,曲母还带谷熏去相熟的设计师那儿定了一套礼服。
南凭崖燃了一烟:“你的所谓‘艺术特长’加分,对于一般人而言,就等同作弊。你知我花了多少钱么?”
“舅舅……”曲川站在南凭崖面前,一向直的背脊微微佝偻――这样的变化,连曲川自己也不曾察觉。
如同他对南凭崖的看法。
曲父曲母站在一旁,也非常惊讶。曲母甚至帮谷熏说话:“那孩虽然家境不好,但也是个好孩,是得上我们家川儿的。”
南凭崖站起来了。他的似乎和曲川差不多,但因为曲川不自觉地佝偻,便显得南凭崖比一。南凭崖低了低,说:“川儿,如果你真的很喜他,那我也不阻挠,但从此,你们家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
“你要和舒翡翠结婚。”南凭崖只回答了一句,便将燃烧的烟放在烟灰缸上摁熄了。
谷熏这才想起来了,急忙打开了衣柜,拿了那一套散发着低调光泽的灰礼服。
他和室友分享这个心德的时候,室友却白他一,说:“谁穿这样的礼服都会收腹的。因为勒得慌。”
而这种觉是真实的。
谷熏也反对不了这样实在的说法。
晚上的宴会!
曲川的脸因为羞愤而发红:“舅舅,我没有作弊。”语气里是压抑的愤怒。
南凭崖答:“是,那孩在山沟沟却考了首都大学、每年都能拿到奖学金、还自学了三门语言,与其说他不起曲川,不如说靠作弊手段考首都大学的曲川不起对方。”
可往往事与愿违,DH选择了名门的舒翡翠。
越是这么想,谷熏越是想拼DH――而且是以不依靠曲川帮助的方式。
“不是……舅舅……”曲川语气有些急切。
对了!
总给人一种难以相的觉。
这套衣服是用极为轻薄的材料成的,剪裁却很贴,给谷熏的勾勒一种近乎的形状,却又不失优雅。
在谷熏被打击得非常失落的时候,却接到了曲川的短信:“别忘了晚上的宴会。”
穿上这样的礼服,对于谷熏而言是人生一遭,但对曲川而言,却不是什么新鲜事。曲川不但不觉得新鲜,还觉得烦厌。
“为什么……”
他怕自己问了,就不敢穿了。
谷熏甚至不敢问这套衣服多少钱。
南凭崖坐在大玻璃窗的旁边,阳光晒在他的脸庞上,让他的轮廓更为清晰。他属于脸上线条过于平的人,鼻是笔直的,双眉是平直飞扬的,脸颊与巴也都像是削来的一般,上一双锐利的睛,这五官,怎么看都是过于锋利了。
“什么?”曲川惊愕地睁大睛,“为什么?”
穿着这套灰礼服的时候,谷熏总觉得自己变了一个人,膛都得更直了。
“唉。”谷熏垂叹气。
得上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