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掌宅的灶台,家里人都叫她福嫂我们就先从她手,时
间一长,混得熟了,听福嫂说丁福这人平日不财不最大的好就是喜那
西洋来的烟土罂粟,其实也难怪,罂粟本就是一味药材,接的时间多了把持不
住自然上瘾,瘾大了,那药材中的罂粟就不能满足,非要烟土才行。民国政府虽
然禁烟,但于形式,真要花钱还是买得到上好的烟膏。我和香琪一商量,拿
这些年私藏的己钱加上每月的月利托人从外面买了来送予丁福,这招果然奏效,
一来二去丁福渐渐对我俩有所改观,又过了几年成了我俩的心腹人,有啥事儿都
跟我们说,人们见丁福如此也都对我俩也恭敬起来,或许这就是投其所好的作
用吧。
一晃过了许多年,耀宗年近五十,我和香琪也渐到而立,早忘记了原本的
份,一心服侍老爷,丁启也渐渐长大成人,耀宗早早便把他送到日本留学。这些
年倒也太平无事,唯一不足的就是二姨太凤的病故,从我俩门的时候就听说
二姨太有心痛病时不时要吃药,但后来病越发沉重,以致不能起床,耀宗
对二姨太悉心照顾,亲自诊脉抓药,亲自监督,但依旧没能把二姨太从鬼门关上
拉回来,果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二姨太病重的时候,丁启正从日本学成
归来,日夜床前伺候。几年没见,丁启落得一表人才,的个儿,俊俏的
脸儿,柳叶眉、桃花,彬彬有礼又说得一利的日语,真是玉树临风叫人
打心底里。
那年二姨太殡盛况空前。鸣事锣足足敲了十二响,以省长周炳奇为首,省
里各界工商、军、警代表悉数席,周夫人更是亲自扶陵。老爷平日喜好结交朋
友,三教九无所不与往来,最让人们吃惊的,妙荒山的土匪专程派人过来
敬挽。
这妙荒山的土匪可谓是名震八方,妙荒山位于省城三十里外,正好于省城
与军事重镇长平的省上,平时商队车络绎不绝。清末一个自称李闯王的后人
叫李晃的首先带造反,纠结一批穷苦百姓在妙荒山旗了土匪,清朝派军队
几次围剿皆不得要领,最后还是调来了正白旗守备白虎营才剿灭,但也就是从
那时起,妙荒山的土匪再也没断绝。现如今妙荒山大当家雷笑,二当家雷冲,一
对亲兄弟,据传是背了十几条人命后上山落草,哥哥雷笑枪法准外号百步穿
杨弟弟雷冲善使一对短柄双刀近肉搏无人能挡外号地雷这哥俩占山为
王十几年,手几百条枪,民国政府也征讨几次,但都无功而返,最后的不行
来的,了诏安。虽然接受民国政府诏安,但哥俩有话:不山、不缴枪、不
领饷。说这土匪都是为祸一方,但这哥俩却得个有良心的,定的规矩是三
不抢老百姓不抢军队辎重不抢有恩不抢那年十冬腊月,哥俩的老母
亲犯了病,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最后帖把老爷请去,只两副药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