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记得有人提了一个问题，问题他不太记得，但他却记得答案。

所有被播来的选手边都瞬间空了一块。

安德烈站在大厅边缘，周围的选手迟疑着，有些畏惧这个有着巨力的男人，哪怕他的睛有防卫官的条形码。他杀人的画面凶残恐怖，即便是有赛克，碎裂的颅骨依然让众人不寒而栗。

说完开始修刘海，动作极其熟练，简直不像来面试军团，像是准备当偶像。

“光！”

安德烈信心满满――在这群奇怪的家伙里，我才是最有军事素养的！

“鸭血啊。”傅重明举刀剁鸡，“你别动，不是给你吃的！你来什么？”

安德烈走过去，瞅着盆里小山一样的油炸品，目瞪呆。

锅铲敲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傅重明在厨房，递一个盆：“过来端一。”

这家伙还振振有词：“怎么，你们都没见过军团长的照片和视频？他长得那么漂亮，能忍手底有歪瓜裂枣？”

在那间面试等待间，血沸腾的军校准毕业生们互相加油打气，又有一谁也不服谁的傲气，安德烈坐在正中间，他旁边的安东正在念念有词地背自我介绍和受过的荣誉表彰，再旁边的傅重明虽然正襟危坐，但时不时整理袖、捋一发，还转跟背后互相化妆那两个女生借粉扑。

安德烈已经记不清那段记忆，回忆里有大片雪花般的空白断层，但他如果能忍住疼，他会勉看到一片炫目的闪光灯，似乎是一个大礼堂一样的地方。

紧闭的房门里时不时传来爆炸声，安德烈把一个保温桶搁在门边就走了。不大一会，文诤远平静地从门里走来，关门，静静等了五秒――

“我是星尘，你们也是，但星尘聚在一起，终有一天要燃烧成星辰。”

从2512年安德烈就认识傅重明了，他们是同一届那场考的人。最后一关面试前夕，只剩五个人，全球尖军校和星舰学院的应届毕业生，那位无名军团长那一次没从英队选，直接去学校招的人，据说面试合格的人会成为军团长亲自带的学生。

“你们都被淘汰了，各自回去吧。”

林霜被凯丽领着，穿过人群。

安德烈找上门，傅重明正在厨房里忙碌，于是安德烈对这位同僚刮目相看，除了烟喝酒撞长官，他居然还会饭？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他们好像被遗忘了似的，又过了很久，一个军的参谋匆匆赶来。

门里炸了一声，文诤远拍拍袖的灰，一低，看见了保温桶，然后他随手拎起来，拉开房门，放了会儿烟，又重新去了。

安德烈沉默。

但健壮的防卫官似乎完全不受影响，他抱着一份转往回走。

轰！

那个参谋这么说的时候，黑暗中有一滴亮晶晶的东西顺着他的脸划过。

而且，饭就饭，为什么还如此居家地着小黄鸭围裙？

“也不能怪她，这比赛里谁你什么年龄嘛……”

台上的灯光夺目璀璨，像直视恒星。

“这是炸豆腐？”

“小小年纪就这么狠啊……”

那个选手其实早已经死了，安德烈拍碎的是披着他的的。

凯丽着她的后颈，迫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