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趴卧的姿势,把脸埋在臭烘烘的枕tou里,防止自己尖叫。
他胆小,但有理智:闹鬼的时候胡乱喊叫,喊不喊得醒同伴两说,但xi引鬼注意是妥妥的。
所以罗小北一动都没有动,轻微的颤抖在海浪摇曳的船舱里并不引人或者鬼的注意。
船舱死寂一片,罗小北想了想,颤颤巍巍地发动了【量zi力学】。
提问:我今晚保持安静不动,我会死吗?
答案迟了一会儿才chu现:不会。
罗小北稍稍松了kou气,他不敢抬tou,甲板上幽幽的光把舱室里照得阴森,大裙zi的影zi在屋nei摇曳。
又过了一会儿,好像很久,shui滴的声音慢慢远去了。
罗小北不知dao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他是被一声惊呼吓醒的。
离他不太远,一群衣衫不整的大兵围着一个床铺,被zi里有鼓包,罗小北凑过去看了一yan,立刻天旋地转,一阵反胃,跪倒在一边狂呕不止。
床上的被zi、枕tou、床单都好好的,而且被窝里的人还躺着。
只是近看时不少人都尖叫或呕吐起来,那人瞪着yan睛,pi肤苍白zhong胀,tou发里爬满海草和海螺,张开的嘴巴里装满海shui,衣襟里还有一只海星。
船上的军医很快跟着提督赶到。
军医表qing惊恐:“这个人,是、是淹死的!”
这个人kou鼻糊着shui草,嘴巴里还有shui。
但这个人的衣wugan1shuang,保持着睡觉的姿势,盖着自己有dian脏臭但肯定没湿的被zi。
即便这个人偷偷chu去了,掉jin海里淹死了,那又是谁把他尸ti搬回来的?
提督:“昨天值夜的人发现了什么?”
“报告长官,没有。”
“长官,我、我好像看见有人在甲板走动。”
“对不起长官……我以为是哪个同侪睡不着起来chuichui风,就也……也没guan。”
提督面se阴沉:“还有什么?”
军医忽然chu声:“地面有shui渍!”
海shui的痕迹从门kou拖到床边,一直消失在甲板上。
军医脸se难看:“是shui鬼?肯定是被昨晚的灯火xi引来shui鬼!我们今晚不能再dian灯了!”
“无稽之谈!”提督怒dao,“你是在动摇军心,夜晚熄灯,我们连警戒哨都没有,如果半夜被黑船海盗袭击,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你是在勾结海盗吗?”
两名士兵威胁地ba了一xia刀。
“虽然那些海盗暂时接受了国王的命令,但谁知dao那帮家伙讲不讲信用,我们现在可是在外海,他们到时候杀了我们,国王压gen都不会知dao!”提督训斥。
军医被他吼得退了一步,没有chu声。
但罗小北留意了一xia,那名军医的表qing很不服气,对提督不是很敬畏,大约是个选手。
他想了想,没有说话。
柳诗凑到窗边,这个女选手比周围的NPC大兵都胆大,她仔细看了看那ju尸ti,微微皱起了眉。
海shui的确来得莫名其妙,这个人看起来也确实是淹死的,但柳诗从他脖zi上拎起一gen海带,在xia面发现的奇怪的红痕。
她一抬tou,提督早都走了,正有两个士兵jin来要把尸ti抬走chu1理。
罗小北看了她一yan,柳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抬起手,对着尸ti脖zi上的奇怪痕迹比了比。
……似乎,不像淹死的。
这一场比赛的时间被快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