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想。

――这个人本什么都不清楚。

――不，不是，那是第二次，第一次见面只有我们两个，在升降梯里。但丁在心里答了一句。

赵羽竹扬了扬眉，微微抬起巴，一截白皙的脖颈：“你现在动手也来得及。”

“你在想什么？”

赵羽竹勾起唇角：“但话说回来，你杀得了我吗？我记得我当时带着一支整编舰队，大名鼎鼎的军火商但丁先生正在我的雷达界面上疯狂逃窜。”

但丁没有反驳，只小心地把赵羽竹的伤盖好。

他甚至背了赵羽竹一路上说的每一个字，很久之后他才有机会学会、并且理解了当时赵羽竹对他说了什么。

他看见我了，万一他记住我的脸呢，我应该杀了他。

“……我在想，我怎么就没第一次见你就把你杀掉。”但丁惋惜地叹了气。

或许我该给这个人一教训――但丁想，把后背留给危险的陌生人，这足以让他付生命的代价。

但丁就是那个线人。

不知战斗结束，年轻战士回来接他，发现被救来的人不见了会是什么心，不知会不会伤心一？

不过不记得也好，但丁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泽漂亮的金发――当时那个惨兮兮的实验，是个秃，还没穿衣服，也没洗澡。

但丁不止一次后悔莫及，他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赵羽竹。

他错过了那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在升降梯里他当然没有手，他的手脚的确不能再要了，但趁乱勉跑到和同盟者约定的集合地还是可以的。

战士的前印着他的名字，那种文字他不认识，实验基地里又没机会让实验学外语，但他凭借着超的记忆，一笔一划地记住了那个名字。

士冲火光之中，成群的敌人冲上来，他就只有一个人，守在升降梯门外。

“别那么叫我。”赵羽竹说，但他难得有几分好奇，“你想我什么？”

于是但丁笑起来：“想你呀小竹。”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闻名遐迩的军火商但丁。

“小竹，你在气我吗？”但丁幽幽地问，目光残念地看向赵羽竹刚刚被他包扎妥当的。

而且这个消息，他不只传递给了官方，他还告知了周围窜的所有星盗团。

他虽然是个实验，是个受害人，但他也是幕后控这一切乱局的棋手，他一手挑起了周围所有非法组织的斗，整个星际黑市和走私经济必然大受震，而这一次大洗牌，他才是发牌人。

所以，那些不明所以的黑市组织称呼他这个神秘控制者为“但丁”，他是一个去过地狱，却又从地狱回来，并写了“神曲”的人。

谁把实验室的秘密黑幕去的？是谁给了那么多非法克隆官的实在证据和修改基因的实验报告？他们甚至都没有查清这个线人的底细，只听说有不少被绑来的受害人生命垂危，就急着来救人。

――赵羽竹。

但丁抬起，真实的赵羽竹靠着垫，手里捧着他刚刚递过去的，正皱着眉看他。赵羽竹的外表比起当年，更加有温如玉的质了，这倒也不全是克劳迪娅女士经营来的形象，在不上战场的时候，赵羽竹的确很适合这样靠在什么舒服的地方，懒散地拿上一本书，被阳光照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