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鸾如实答:“没有,我连藤原大小都没见过。”
画室的窗被暗窗帘遮盖得很严实,只在画架旁亮了一盏巴洛克式落地灯。地上散乱着许多尚未完成的画作,穿着真丝睡袍的男人就躺在其中与他的画作一同眠。只不过在睡梦中他的眉也是紧锁的,似乎是个不太好的梦境。
“您说。”
“以前嘛,虽然边莺莺燕燕多了,但长得好看又嘴甜,是再好不过的人了。”
来人是个年轻女人,立的欧式五官线条利落又漂亮,金发里挑染着几抹蓝,垂在半个脯的睡衣上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正在这时,通往画室的门开了。
才有人来开门。
“习惯了。”
“别提了,”漂亮女人从兜里拿一电烟,翻了个白,“我千里迢迢跑来约会,他每天就在那个画室里不分日夜得画,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他连理都不理。”
“嘘,”没等她说完,女人就示意她闭嘴,随后才轻轻打开画室的门。
“这几日兴许是犯病了,”女人吐了个烟圈,手指了额,“他这里有问题,是神分裂症,又不肯时吃药。”
说完她想继续往走,却被女人拉住了,“等等,我想跟你打听件事。”
无鸾没接话,提着两个沉沉的桶继续向走,四周“沙沙”声渐起,群蛇在向她靠近。上百条蛇吐着信将她围在中央,换成旁人早已吓破胆了,她却十分淡定得将桶的倒了来,然后等它们都衔走自己的,再提着两只空桶往回走。
“他以前也是这样吗?”
“玖,你醒了?”女人迎了上去,挽着他往回走,男人却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阶梯的她。
闻言,女人眉一皱,“那他画的到底是谁……”
“……”
“心肝……你在这里什么,害我好找。”
祝玖站在门后微微眯着,仔细一看,狭长的丹凤泛着迷蒙的雾,耳后也染了层淡淡的红,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还以为是藤原雪穗捉奸来了呢。”她勾了勾手示意无鸾来,顺手关上门,“你们校工办怎么搞的?前几天都没派人来,害得玖生了好大的气。 ”
“前几天在调岗,人员变动大,实在……”
二人蹑手蹑脚绕过他通往四楼温室的门。等门关好后,无鸾终于忍不住问:“他平常喜睡在画室?”
女人站在的平台上笑咪咪地鼓掌,“你倒是胆大,我在这里看那些蛇都会害怕。”
“你来这里工作的时候,还见过别的女人吗?比如女学生、女教师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