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钱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时没被直接扭送去神科,已经是沈家人对他最大的包容了。
他一个闪躲到墙后,就听里面有两个女员工正在交谈:“我真的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来?凭什么他可以不上中班夜班?我们这么多年都是三班倒,凭什么他例外?”
言少钱脑一,不假思索地吐几个字:“我想收钱。”
对方愣了:“收钱?是指……财务这一类吗?这好办啊,我让小酌……”
事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当时他刚刚穿过来,还在住院修养,沈家父工作都忙,所以在医院陪床的一直是沈妈妈。
他分外羞耻地抹一把
人类的本质啊,真是柠檬。
这被原主人糟践得不像话,他努力仨月才勉改掉厌的病,至于戒烟……还是等等吧。
他没兴趣再听去,抬脚走小卖,故意抬音量:“老板!给我来包烟!”
然后……他就来了沙鸥收费站。
倒也不是他想,只是烟瘾犯了实在忍不住。
“嘘……这样说不太好吧,毕竟人家为了言少钱给堂换承包商,堂变好吃了,咱们也算沾光啊。”
沈妈妈对他好,这本来是件好事。
两个女员工看到他齐齐震惊,迅速付完款,见鬼一样地走了。
言少钱一愣。
他本能以为是沈酌,不耐烦地掏来一看,却发现来电显示是“阿姨”。
又没影响她们的利益,用得着酸吗。
有天两人闲聊,沈妈妈问他今后的打算,想不想找个工作。
沈妈妈:“这……”
言少钱:“……”
“谁知呢……那个沈总好像跟他关系不一般,上次沈总过来,我还见咱们站长对他毕恭毕敬的。”
招谁惹谁了?
了自己的名字。
“不,”言少钱当场病床,声并茂地说,“我是指――‘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买路财!’――这种‘收钱’。”
“嘁,这种光,谁稀罕沾,恶心。”
最先开的女员工阴阳怪气起来:“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不过,他要是真的被沈总重视,又怎么会被送来收费站这种地方?随便在自己公司里给他一个什么职位不就好了?我看也就是玩玩,这种大老板,谁知背地里有几个人呢。”
言少钱用余光扫她们一,心说何必呢。
但言少钱现在的心却有些微妙。
他最终还是买了三十的烟,迫不及待地一上,倚在小卖门,决定完再回。
言少钱自诩是个风亮节的山大王,懒得跟柠檬一般见识,他完烟后回到宿舍,本来想帮吴宇收拾一东西,还没开,手机却先响了。
沈家似乎早已经默许了沈酌这种伤风败俗的“泡竹”行为,甚至还很支持,尤其是沈妈妈,恨不得快让他“嫁”沈家。
阿姨……是沈酌的妈。
骂他就骂他,不要诋毁堂好么。
不为别的,只因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