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钱回到宿舍,没跟吴宇说晚上换班的事,毕竟没必要。他早早洗漱后躺了,转着方酝酿睡意。
言少钱并不知这位新舍友在背着他联系谁,他独自在堂吃了饭,并给吴宇打包一份带走。
“等一,言少钱!”那人见他不理,直接冲上来拽住他胳膊,“言哥,你是三班的对吧?能不能麻烦你跟我换一班?”
言少钱摆摆手,转往宿舍走。
说实话,真不是他不想换班,也不是他仗着有关系故意不上夜班,夜班辛苦他自然知,也不怕吃这苦,主要还是因为……他夜盲。
对方很快回复:【收到】
言少钱心说那不还有吴宇吗,他把对方的手从自己上摘去:“什么时候换班?为什么要换?”
“……行吧行吧,”言少钱叹气,“但是我明天早班,你这样等于让我连轴转16个小时。”
想他当年一人一刀独守寨门无人能近的山大
“明早我会回来的,我跟你换班!”郑凝急忙说,“求你了!”
不,应该说是这夜盲。
“没有了,我父母离异,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跟我妈相依为命,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郑凝说着捂住脸,声音竟有些哽咽。
“就今晚,夜班,”郑凝焦急地说,“刚才邻居给我打电话,说我妈突然晕倒,现在被送去医院了,听说状况不乐观,我得过去看看,怕晚上回不来。”
话说到这份上,要是再不帮忙,实在显得没人味,而且母亲病了要去照顾这理由倒也有可原。
“……嘛?”言少钱不耐烦地看向她,“换班找别人,我有事。”
言少钱瞥她一,试图从她的表中判断事的真实:“你家里没有其他人?”
这件事其他同事都不知,郑凝他们可能是误会了。
因为怕饭凉了,他走得匆忙,并没留意到在他离开后郑凝表陡然一变,竟得意之。
还不是那种吃维A就能好的夜盲,是先天的,治不了,白天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一到晚上或者光线昏暗的地方,就约等于瞎。
离零交接班还有很久,他先回去睡一觉。
“好,谢谢言哥!太谢了!”
就在他抱着饭盒走堂的时候,突然听到后有人喊:“等一!”
所以沈酌不让他上夜班。
吴宇清空聊天记录,喃喃自语:“言哥人好的啊,哪有说的那么夸张……”
郑凝——也就是之前在小卖吐槽他那位——拽着他胳膊不撒手,哀求:“求你了言哥,我已经问了一圈,他们不是已经回家了就是有事替不了,现在还在单位而且能换班的就只有你了!”
他脚步一顿,光听声音已经听这人是谁,完全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
一条消息:【一切正常】
言少钱只好:“你去吧,记得跟班长说一。”
言少钱并不想暴自己的病,而且他这段时间一直在锻炼“听声辩位”,已经初成效,即便在“瞎”的状态也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