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有沉重。
沈爸爸说完便了卧室,言少钱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又老了几分――这些年为了将海忱发展壮大,他付的辛劳有目共睹,明明刚五十岁的人,发却以肉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
不知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凶杀案现场呢。
自诩风亮节的言大王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脸,行把这念拍散,随后轻轻背起沈酌往医院外走。
清理完屋,他准备把沈酌背来,结果发现对方已经醒了,正盯着地面发呆。
这份梦想始终压在沈连州上,也压在他儿沈酌上,父两个始终在为此努力,从没有一天放弃过。
伤已经理好了,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早回家睡觉。
沈总刚刚睡醒一觉,估计还有迷糊,视线在地上
因为天已亮,言少钱又能看见了,回家的路倒是开得比较轻松。沈酌在车上一直迷迷糊糊的,没说话,也不怎么动。
他居然真的对这个小竹产生了想法,还是“趁人之危”。
“呃……”言少钱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只好尽量简短,“我半夜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了,然后沈酌不小心踩了上去,被扎伤了,所以我带他去医院理了一伤。”
沈家人的正常作息,除了工作日一概九起床,所以他现在回去的话,陶女士应该还没醒。
地上怎么多了一双鞋?
言少钱轻手轻脚地去,又轻手轻脚地回,刚把车钥匙放回原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当年海忱是由两个人创立的,如今一个人不在了,另一个自然而然地担负起两个人的责任,带着两个人的梦想,一意孤行地走去。
地板上的血迹已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玻璃碎片收拾起来,装塑料袋,用胶带缠好,并用记号笔在上面写“玻璃”。
沈酌上那挥之不去的咖啡味,鬼知他在公司究竟有多努力。
沈爸爸大概不太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个“不小心”,视线在他们上打量好几圈:“伤得严重吗?”
言少钱:“伤倒是不严重,但是伤在脚底,医生说两周最好不要走路,所以……”
他茫然抬,就听见卫生间有冲声,一刻,有人从里面来,刚好跟他撞了个对。
其实海忱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算行业尖了,但沈连州的雄心远不止于此,言少钱非常清楚地知,这份雄心其实并不仅仅来源于他自己,还有言不悔的那一份。
这是何等的畜牲行径!
沈连州立刻明白他的潜台词是“没办法上班了”,不禁一皱眉:“知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他居然觉得安静的沈总有些可,他绝对是疯了。
言少钱把他放在沙发上,先回卧室打扫那一地狼籍。
随后他把地拖了两遍,这才把血迹和血脚印完全清理净。
沈连州也很蒙,他看了看言少钱,又看了看他背着的沈酌:“刚回来,你们这是……”
“……叔?”言少钱有些蒙,“您……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