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不靠谱的老爹,唯一靠谱的一次,就是以命相博护住了自己儿。
。”
沈酌:“……”
这货不提他都忘了。
“……然后?”
言少钱继续往说:“他拦第一个人,跟他说‘我要打劫,如果你告诉我你姓什么,我就饶你一命’。”
“旧伤复发,病死的,”言少钱似乎有些疲累了,声音渐渐地小去,“他太莽了,比我还莽,什么事都冲在最前面,每次打架都要挨刀,日积月累,铁人也扛不住,没到四十就死了,临死前把寨托付给我,说将神鹰寨发扬光大是他唯一的遗愿,让我务必完成。”
“大当家很生气,把他揍了一顿,抢了他的财,然后放他走了。”
他叹气:“不是说这辈,是说上辈。”
你懂个屁。
沈酌疑惑:“不是你生以后,你爸给你取名的时候翻到将酒里那句‘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然后就偷懒你叫‘言少钱’吗?我爸还跟着凑闹,说以后如果生了女儿就叫‘沈君’,生了儿就叫‘沈酌’,所以我叫沈酌。”
沈酌心说这遗愿你只完成了一半,剩的一半还是我替你完成的。
沈酌:“他赐了?”
“……”
“大当家又拦第二个人,跟他说‘我要打劫,你有什么遗言吗’,那个人好像是个练家,梗着脖喊‘少在这里装腔作势,老不怕你们’。”
言少钱:“对,他的原话就是‘找’。寨三日之后,他说要带我熟悉附近的环境,就领着我走到山的路――那是过往人的必经之地――他拦了三个想要经过这座山的行人,分别跟他们说了一句话。”
沈酌没太理解:“……找?”
“第三个人,大当家跟他说‘我要打劫,如果你乖乖交钱我就不取
言少钱:“没有。大当家说,他不是我的父母,没有给我赐名的权力,但如果我想要名字,他倒是可以帮我找一个。”
沈酌:“……?”
不过他说的也有一些理,沈总只好继续:“可能你的山寨里确实有某种染力吧,每天接受的耳濡目染都是在你怎么好,再定的人也会被同化。”
“我刚才告诉你了,我本名不叫言少钱,你知‘言少钱’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言少钱里些许怀念:“可惜再也回不去了,从上一任大当家手里接过神鹰寨的时候,我曾经说过要为这寨鞠躬尽瘁,没想到‘尽瘁’来得这么快。”
言少钱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当年我侥幸逃生之后,神鹰寨,大当家收留了我,他问我叫什么名字,可我害怕不敢说,怕别人知以后传去我是‘逆贼之后’,会有人来追杀我。我便告诉他我没有名字,请大当家赐名。”
沈酌问:“上一任大当家是怎么死的?”
言少钱:“……”
言少钱:“嗯……说起前任大当家,我又想起个事,你想听吗?”
沈酌坦然:“那不知。”
“那个人说他姓言,大当家很满意,抢了他的财,然后放他走了。”
沈酌疑惑地扬起眉。
“你说。”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