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震惊地看着他――这土匪怎么懂这么多？

这个人到底……

“男人又如何？”言少钱再灌一酒，他尾浮起红晕，已然醉了，“若是想，木兰也可以代父从军。若是想，哀帝也可为董贤割袍断袖。是男是女，又哪里重要？”

一个山寨的土匪，居然……能说这样的话？

这批兵刃有刀有剑，还有许多造型奇怪的玩意，沈酌也叫不上来是什么东西，但无一例外都非常锋利，说断发削铁如泥，丝毫也不为过。

酒肉肚，一直架在篝火上翻烤的乳猪也已经熟了，言少钱走到空地中间：“老二老三，把今天到的那批兵刃给兄弟们分发去！”

“我说，你是压寨夫人！”言少钱一脚踩上矮桌，“只要你答应，从今往后，我们平起平坐，你的话就是我的话，你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听懂了吗？”

沈酌倏地站起来：“你疯了！”

随即他刀尖一挑，猪被抛向空中，他手腕几个翻转，刀刃闪一片残影，再将刀一横，猪又掉回刀上，轻轻一颠，连骨带肉自动打开成厚度完全一致的薄片。

这话一，立刻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呼声，沈酌只觉耳朵都要聋了，心说这群土匪真厉害，居然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搞到武，怕不是再壮大，都能组建军队了？

可每日奔忙在山野之间的猪，总要比圈里的猪快活些，你说是吗？”

沈酌吓得手一抖，碗里的酒瞬间泼了大半，他睁大睛：“什么？”

酒过三巡，沈酌脑不太清醒了，言少钱好像也有些醉，他突然冲到对方面前，用刀鞘指着他：“我宣布，自即日起，你，沈酌，就是我神鹰寨的压寨夫人！”

众人喝彩：“大当家好刀法！”

“压寨夫人！”

在场的人已经没有几个还清醒了，他们实在太兴奋，本能地开始起哄：

言少钱一柄刀，打算当场验刀，他照着架上的烤乳猪一削，削半条猪。

他说完，也不再等沈酌回答，继续跟兄弟们喝酒去了。

“不如你便留吧，”言少钱撇开酒碗，直接对着坛灌，“我那屋宽敞，今晚你就搬过来，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拥而上，开始哄抢那只乳猪。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火堆旁还堆着许多没烧的柴，如果全添去，这火应该能烧整整一夜。众人围着篝火有说有笑，喝酒吃肉、舞剑划拳，好不快活。

沈酌明明不会喝酒，可在这种氛围之，就不知不觉总想把酒碗端起来，总想抿几。

言少钱又走到沈酌面前，把切好的猪放碟里，只见那刀刃依旧光可鉴人，连一丝油渍也未留。

沈酌盯着碗里的酒，迟迟不能回神。

沈酌看着面前那半条猪，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猪不大，要是去晚了可就吃不到了。

言少钱忍不住赞叹：“好刀！”

他忙喝了一酒压惊，结果喝完才记起自己本没喝过酒，顿时被辣得直咳嗽。

沈酌只觉耳边一片嘈杂，脑袋嗡嗡作响，他满脸不可思议：“我是男的，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