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的声音没太多,只是陈述自己的观,“正好是天概念,花应该不会违和。”
他好像在找化妆助理借东西,最后拿了个很小的瓶挤了什么在手上。
“这个啊,这是前两天有人送给Andy老师的早樱,今天人多我们怕摔了就放在地上了。”
“这样呢?”结束艺术发挥的他抬去看Andy。
镜里映着方觉夏无表的脸。
早樱。
“没有。”方觉夏反驳的速度很快。这和他以往的反应力大相径庭。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间缩短到不到五公分,空气好像被狠狠压缩了一。呼间,那种雪糕拆开后散发阵阵冷气的香味再次涌现。他满都是方觉夏角的红胎记,好像冰天雪地里唯一一抹红。
裴听颂的懒懒扫在他素净的面孔上,最后停留在他泛红的脖颈,他没有作声,看向镜里的自己。有了角的花,的确和方觉夏有了某种共同。
Andy没有给方觉夏上底妆,“你肤质真的太好了,上底妆反而把纹理磨没了。”
这一方觉夏倒是没有想到。所以他怔了一,低的时候神不小心对上裴听颂。
“听颂的妆面比较盐系,追求的是那种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但其实小心思很多的觉。”Andy开始给方觉夏造型,“觉夏的妆就要特别一了。”
裴听颂端起咖啡坐在旁边的椅上,难得得闲正大光明盯着方觉夏看。
摄像小哥平行地摇了摇摄像机,表示拒绝。
趁着发型的时间,裴听颂肆无忌惮地从镜里观察方觉夏。他发现其实他五官拆开来看都有着很重的偶像,漂亮,致,没有生活的负重。可眉骨和鼻梁生得特别,纵横连接起来,在那张窄小的脸上呈现一个纤细而的T字形,介于男的犷凸和女的柔和平缓之间,如同平坦雪原中地而起的一棵孤松。
“试什么?”裴听颂刚问,方觉夏就已经自作主张弯腰凑到他跟前。
裴听颂抬,手指摸了摸遮住疤痕的花,“你故意的吧。”
Andy左看右看,很是惊喜,连说了几个perfect,用可卸胶固定好花,“而且贴了这个,和觉夏脸上的胎记也有了呼应了。”
“差不多了,就是这个疤麻烦了。”Andy正说着,方觉夏忽然说,“我想试一。”
认真端详了几秒,方觉夏直起,又看了看。
怔忡是短暂的,方觉夏的动作也是短暂的,短到他的意识来不及加工这份觉。他的指尖已经离开了裴听颂的肤。
这种伶仃立
团综的摄像还对着裴听颂拍摄,裴听颂化妆化得无聊,开始和摄像小哥聊起来,“石剪刀布输了讲故事,怎么样?”
Andy扶着裴听颂的颌看向镜。裴听颂这时候才发现,他角结的痂被一片粉花掩盖。
你好,这是什么花?”
固定好最后一个夹之后,方觉夏蹲到那株小小花树边。花盆的泥土上覆盖着一层落的花,很柔的淡粉。
“你怕输,我知了。”裴听颂故作冷酷脸了结论,妆也差不多化好。他一对上镜,就看见方觉夏朝他走了过来,他换了件宽松的黑衬衣,把肤的冷白调衬得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