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颂突然间兴奋起来,因为这是方觉夏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外中的一面。他在逞,在说气话。
方觉夏觉得好气又好笑,每次自己没底气的时候都落到他手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孽缘。果然,他还是应付不来裴听颂这家伙。
他要洗澡吗?
他们已经突破安全距离。
裴听颂伸右手,一枚u盘摇摇晃晃,吊在他前,“你落东西了。”
沉浸在思绪中,笔尖在本应填写数字的空格渗透墨汁。黑沿着纤维的轨迹不断舒展,直到微信
不,冰川龙胆。
帮完凌一,方觉夏坐到书桌前翻开数独本,连续了两张,但心却没有想象中平复得那样快。方觉夏很少现无法对自己的绪复盘的时候,他不知自己现在在气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没办法平静来。
方觉夏湿着发仰看他,熟悉的神再次现,“不想要,你拿走吧。”
方觉夏想了想,最后还是没问,自己拿着巾了发,准备回房。可当他刚把手放在房门把手上,一只手掌就住了他的门板。方觉夏回,才发现裴听颂已经从后把他圈住了。
儿……”
他思索着原因,一个一个排查开来,只剩最后一种――他错误地以为裴听颂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破冰,事实并非如此。
砰地一声。裴听颂就这么被拒之门外,本来他想着方觉夏只要说一句话他就立还他,谁知会这样。盯着门板,裴听颂为自己突如其来的翻车到困惑。
方觉夏神现细微变化,草草说了句谢就想去抓,可裴听颂更快一步,将u盘收回手心,笑起来,“想要?求我。”
他察觉到自己变了。就像是一个被打破了平衡的稳态,熵值在不断地增大,开始趋于随机。方觉夏不喜这样,他不喜随机,喜稳定的自己。
两人对峙间,主卫里传凌一的声音,“觉夏!我忘拿睡了,就在我的床上帮我拿一吧!”
方觉夏一皱眉,“你怎么知?”
“不难猜啊,你开会的时候就握着不放,犹豫了这么久。”裴听颂继续猜测,“不光是demo,我猜应该还是首抒曲。”
“随便写的,你要听就听好了,听完还我。”方觉夏转打开房门,没有再继续跟他纠缠。反正裴听颂不过就是听一听,再嘲讽几句,也没什么大损失。
大家陆陆续续了车。方觉夏先起,拢着外套向车外走去。裴听颂也准备去,不经意间瞥见边座椅上遗落了一枚金属u盘。
他的好奇心在逐渐靠近的关系里愈发扩张。
这不是洋桔梗,是实打实的草原龙胆。
这还真是度非常的树枝。
“你怕什么?”裴听颂勾了勾嘴角,故意压低声音,“不就是曲吗?”说话间,沐浴的香气扑了满怀,很净的气味。
在获得了屡次碰的战绩之后,裴听颂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对碰的信心,反而更想摸清楚方觉夏究竟是个什么脾气。
集住宿只有两个卫生间,不太方便,方觉夏抓紧时间洗了个澡,来时发现裴听颂独自一人坐在客厅。
“怎么了?”他语气平淡。
果然,裴听颂还是那个唯恐天不乱的。是他自己想太多,被他采访时的巧言令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