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睡觉,晚上不睡了?”
裴听颂收回尖,愣愣地看着前的人。他觉自己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明明在心里想好了是要戏方觉夏的,可现在心神不宁的却是他,看到方觉夏趴在床上的样会意识放轻脚步,听到他说腰伤会愧疚会担心。
“我本来就有腰伤。”方觉夏说得云淡风轻,一细长棉签蘸取粉末。
看见他抬起,
忽然间听见脚步声,方觉夏侧了侧,看见一双长在自己床边。他有吓到,不知怎么的意识把被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脑袋。
“谁都想休息。可舞这种事,歇一天就迟钝一天,休息太多人就会生锈,在舞台上就会变笨。”他凑近了些,“伸来。”
算了,不怎么说都是他咬破的,总得负责。方觉夏掀了被盘坐起来,拿过那个医药箱打开翻找腔溃疡的药粉,尽量端悬壶济世的冷静姿态,“你坐来。”
“是要睡了。”方觉夏闷声说。
找到了。方觉夏拿那一盒药粉,晃了晃,“我睡一会儿去练习室,晚上不回来了。”
对。他真的忘了。他被蹦极和所谓的成人礼搅得一团乱。
裴听颂的声音反复现在他的耳边,心脏七上八难以安眠。
裴听颂坐在床边,发现他上翘起一撮发,显得傻傻的。
“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你嘛?”裴听颂想把他被拽来,“我还以为你睡觉了。”
橘红的黄昏余光从阳台爬到他墨蓝的被上,他定了个闹钟,缩被里。空后遗症那种天旋地转的错觉在闭时最明显。很不舒服,他翻了个趴着,脑袋埋在枕里,想减轻这种失重和眩晕,但收效甚微。
冒还没好全,就穿这么少。
室练舞。可等他来的时候宿舍里又只剩他和裴听颂。对方和他差不多,也刚洗完澡,穿了套白棉麻睡衣从冰箱里拿一瓶冰咕咚咕咚仰灌着。
他没把这种唠叨的话说,因为好像也与他无关。方觉夏关上浴室的门径直回到卧室,帮凌一把掉在地上的小黄人玩偶捡起来搁在桌上,然后上了床。
现在倒是越来越气了,以前砸得血都撑着不让人包扎的。
裴听颂照了。怕挡着光,方觉夏歪着凑近,睛注视着他尖上那一小白,那个万恶之源。一想到这个小白是自己的牙齿咬来又溃化的,方觉夏又有种奇异的心。他形容不。
不能深想,他也怕回到事发的那个晚上。
方觉夏怕面对裴听颂,可每次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裴听颂又偏偏现,还总是握着一个有力的理由,让他没办法躲开。
蘸了药粉的棉签很轻很慢地上去,看见尖缩了缩,方觉夏抬观察了一裴听颂的表,“疼吗?”
他放弃挣扎,任由裴听颂把被拉开,半眯着,看见裴听颂和他拎着的医药箱。
可裴听颂听起来不太是滋味儿,他明明也和方觉夏在一起相两年,都不知他腰受过伤的事。瞟了一他的腰,没没脑地想到之前在公寓里看到他换衣服的样。裴听颂撇开,“那你就更要多休息了。”
[你成年了,哥哥。]
“你一天天的这么练去不怕把腰练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