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中的人在抖。孟嘉荷冷然:“从那一刻起,我就知,我等不到结果了。所以,我要靠自己争取属于我的幸福,我绝不可能睁睁地看着你嫁给许卢阳。”
许绯紧紧闭着,她努力想要忽略孟嘉荷的话,但一句句如咒语般钻脑中,任她如何躲避,都无法充耳不闻。她终于明白了父亲说有办法化解几家恩怨的原因了,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将自己嫁给孟嘉荷,来化解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一边抹着泪一边呵呵轻笑了起来,竭尽全力的挣扎,居然真的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命运。
“仇人!又是仇人!你又拿仇人说事!”孟嘉荷咬牙切齿,她甩开许绯的手。“商场如战场,你来我往,尔虞我诈,乐此不疲,你怪我,你怪我针对许家,可你怎么不想想,利益就那么多,每个人争来争去,谁会留后手给敌方阵营,那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况我还算仁慈,拦着林家没有赶尽杀绝,给你们许家留了一气。若许家从此收心,虽不及往日荣光,但东山再起,亦非难事。”她叹气,语带悲凉的说“我给过你们家机会,三番五次,屡屡挑衅。那次你父亲来找我,我很兴,恩怨只会让人仇恨,若能化解自然是好。再加上...”她看向许绯。“那时,许氏有筹码让我兴趣。我要你们家放弃那无聊的婚约,把你嫁给我。那么许氏依然是许氏,孟家也将会是许氏最好的姻亲。你父亲没有当场同意,他说会考虑!他说会考虑!”她猛地将许绯拥到怀中。“他仅仅说了那么一句,就让我欣喜若狂!我等啊等,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你父母车祸的消息。”
孟嘉荷看到许绯疑惑的神,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为什么致歉。她死死抱住许绯,如溺之人抱住唯一的浮木。“我有在心理咨询,我知我对你的占有是不正常的行为,我已经努力在改了,给我时间,给我机会,许绯,我求你。”她将脸埋在许绯脖间,哭的那么伤心,哭到许绯的心隐隐作痛。
许绯心一慌了,她前段时间忙着连载小说,没有在意这种小事,如今孟嘉荷问起,她才陡然意识到,她的生理期已经有两个月没来了。她压所有慌乱的绪,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和。“这个月刚来过。”
那只手突然松开了钳制,随即便是骤然而至的吻,孟嘉荷从上而牢牢吻住了许绯的唇,那双因为愤怒而红了,许绯模糊中看到了那双眸中覆着一层泪光。孟嘉荷一手抚着许绯的脸颊,一手护着她的颈,唇叩开那试图遮挡的牙关,勾着许绯的尖纠缠。她吻得激烈却又悲伤。有泪一滴一滴洒在脸上,许绯心跟着收紧,她阖上双,手不自觉环上了孟嘉荷的脖。这个吻持续了很久,许绯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全被空了,她呜咽着想要结束,孟嘉荷紧了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她怎敢厚颜无耻的说这样的话。
手腕被箍得紧紧的,许绯用尽了力气都挣脱不开,她气愤地说:“怀了仇人的孩,难我不该难堪吗?!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说,你说!你是不是把盥洗室的避孕药换了?!”许绯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那次孟嘉荷把屉里的避孕药跟避孕套都丢掉后,她只能偷偷将药藏在盥洗室的屉里。泪窜了来,许绯垂着泣,为自己天真的愚蠢,她早该想到孟嘉荷会发现那盒避孕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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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荷眯看着她,冷冷审视着这拙劣的谎言。“你知自己不会撒谎吗?”许绯没有说谎的技能,每一次说了假话,都能让人一看穿,除了几次气上的争辩外,孟嘉荷总能一识破许绯话中的破绽。她一把抓住许绯的手,恨声:“怎么,怀了我的孩,就让你那么难以启齿?!”
“许绯,你欠我几个继承人。”
在换气的时候,她听到孟嘉荷带着哭腔一遍遍的歉。
许绯被那生冷凝视看得遍生寒,她用了两只手掰孟嘉荷的手指,甚至试图低张嘴咬她。她越用力挣扎,那只手跟铁钳一样死死夹紧她的颌骨,力大到她痛到觉半张脸都要碎了。“你梦...”她从痛中挤一丝声音。
许绯瞪着她,咬紧牙关。“孟嘉荷,我欠你的,我会还!但我不是人贩,我们的交易里不包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自己。
英国回来后,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孕妇绪多变,孟嘉荷心里多了个猜想,随即狂喜的坐起。
“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从来不记心上。”孟嘉荷死死住许绯的巴,指腹在那的肌肤上留了痕迹。“许绯,我再说一次,你给我牢记于心。你是属于我的,我永远不会放你走,我要你陪在我边,生我的继承人,然后与我一同抚育他长大成人。”她目光幽深,宛如地狱恶鬼,让人看一就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