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荷,从今日起,你从我的世界中离开吧。”许绯漫不经心的话,还有她递过来那张轻飘飘的支票。一阵绞痛袭来,孟嘉荷捂住心kou,只觉得割肉剜心不过如此。她咬着牙关,从一片模糊中看到支票上的霍黎两字。“很好,你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她愤怒地撕碎了支票,“许绯,你休想从我shen边离开,即使是梦,我也决不允许!”她chuan着cu气,将许绯抵到墙上,试图像以往一样折服她,可随即想到这ju柔ruan诱人的shen躯里有着她的骨血,她手上动作迟疑了一xia,便被许绯狠狠推开。“孟嘉荷,我不欠你了,不guan你认不认,我们都一gan1二净了。”许绯退后几步,她不想靠近孟嘉荷,一靠近她,除了痛苦的qing绪,再无其他。她xia定决心要离开这个人,要把这个人从自己的世界摘chu去,从此以后,此生不复相见。
孟嘉荷显然被她激怒了,她双目血红地盯着许绯,彷如地狱中爬chu来的恶鬼。一diandian地bi1近她,手扼上许绯的脖颈,那双手柔hua却有着仿佛永远都使不完的力气。“你竟然要离开我,要带着我的孩zi离开我!你怎么敢?!又怎么能!”她低声说着话,声音很轻,彷如在轻喃着一首歌谣。
许绯被她抓得chuan不过气,却痛快地笑chu了声,在一起三年多,她从来也没有如此刻这般开心过,她笑的大声,笑声里满是嘲讽。“孟嘉荷,你输了!”她冷冷说dao:“你光想着让我怀上你的孩zi,你那么的想要一个孩zi,渴望的几乎要发疯。”坐在妇产科医生对面,在即将签xia堕胎手术同意书的那一刻,许绯心生了报复的快gan。可随即,她又意识到,要报复孟嘉荷,还有更好的办法,孟嘉荷带走了她的亲人,那么她也要带走孟嘉荷的亲人,她会生xia这个孩zi,然后让孟嘉荷永远见不到这个她梦寐以求的孩zi。“现在你有了孩zi,可是怎么办,他要永远离开你了。在往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你就一边思念一边妄想着他的容颜!”
孟嘉荷呆呆地望着许绯,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一样。许绯还在笑着,将自己缠在她脖zi上的手移到那已有弧度的腹bu。“如果不想那样辛苦,那么我告诉你一个办法,用你的手亲自摧毁这个孩zi,就现在,因为一旦错过,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她笑的那么mei,贴在耳边,如海边mei艳的女妖一般低语蛊惑。她握住自己的手,使劲的an压腹bu,孟嘉荷紧张地想要chou手,却被许绯死死抓住将指尖弯曲成勾,重重地an在zigong位置的小腹上。
她猛地挣脱开,不敢置信的瞧着许绯,“原来你恨我,已经恨到如此地步。”可即使这般jian决,孟嘉荷也无法松开许绯放她离去。她想着想着,低xia总是gao傲的tou,红着yan眶,泪一路蜿蜒。她屈膝跪在许绯面前,将脸紧紧贴着那孕育着生命的腹bu。“不要离开我,求你,许绯我求你。”
哭泣的孟嘉荷,面颊湿漉漉,yan睛却是那么mei,抬tou看着她的yan神盈盈动人到让人想要心ruan。许绯咬着唇,她手抚上孟嘉荷的脸。“孟嘉荷,应该是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她终于得到自由,囚鸟今日就要飞离笼中,展翅于苍穹。“你知dao,以前我ai过你,那时你呵护我,关ai我,一切都无微不至。那时候我就想,即使没有名分,zuo你一辈zi的qing人也未尝不可。”许绯呵了一声,像是在gan慨自己从前的天真。“可是后来发生的事qing,都太不堪了。我想,这一年多来,不guan是我,还是你,都没少受伤。”她盯着孟嘉荷,“孟嘉荷,我恨你,但也喜huan你,这一dian,我无法否认。这段时间,不guan我如何拷问自己,nei心深chu1一次次告诉我,我喜huan你,这份qing意或许已经刻在骨zi里,是无法改变的。但喜huan一个人实在太辛苦了,尤其是我们这样扭曲又复杂的关系,我心力交瘁,难以维持。”
“我会改!许绯,我已经在改了。只要你能留在我shen边,让我zuo什么都可以!”孟嘉荷急急拉住许绯的手,她哽咽着哀求。许绯甩不开她的手,只能作罢。“这不是改不改的事qing,孟嘉荷,你只是想要我,却从来没想过我是个人,不是一个wu件。人是永远不可能让你随心所yu玩nong的存在,我有我的尊严骄傲,以前如是,以后也将如是。”许绯一diandian掰开孟嘉荷的手指,她转shen拎起收拾好的行李箱,回tou深深看了一yan跪在地上的孟嘉荷,然后开门离去。
孟嘉荷的手在许绯离开时虚抓了一xia,什么都没有。她的世界里又是一片灰暗,穿着白裙的许绯好mei,她来到自己shen边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