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珠把话托给了平阳公主，平阳就全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照样带着笑意招呼她，过年的时候又赏了她些珠玉步摇和琐碎的金银首饰，明珠只能认栽。大冬天的净给些个不实在的东西，她没有厚棉衣一门就冻得哆嗦，她也咬紧了牙也不向谁索要，轻易不门。一个冬天就靠霍去病的一件斗篷和裘大衣过日，一件是西郊的时候给的，还一件是那天去他府上的时候给的。其实他没说给她，但是给她披上了就不再讨要，明珠就当是他欺负了她后给赔得不是，一件也不还他，全留着自己穿。

“小！他那脾气！老虎可比他温顺多了！”

“我要霍去病呢？谁给？”

角梳打了个转，咕噜咕噜翻倒。她淡淡一笑：“且不说深似海，一去就没了回路。即使明珠能平步青云，有幸得，明珠也不稀罕。这两天我也在等着公主来把这话挑开了，只是没想到她是让你来。你来，我更好说话。我明珠不是视钱财如粪土的圣人，但也是个知好歹的俗人。我跟你说过，我今天能看见去病，是有了天大的不能控的机缘才成的。上苍慈悲，我究竟何德何能，上辈积了多大的德才换来现在的朝夕相！我这两天梦都在笑！燕青，你要有我一样的经历，你也许就会明白。明珠不贪，只要一个霍去病，不要富贵。天大的荣华也换不了我与他在一起的一天！我愿意陪他上战场，愿与他共生死！于我，这是天底最大的福。”

燕青写的是一手净规整的字

不必贪了一时的小富，错过了攀龙附凤，母仪天的机会。公主说，你和霍少爷的亲昵归亲昵，没有说开来这事就不能定。她等你给她个准信儿。嘱咐您：了，得了，这天金贵的东西你要什么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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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写完后，明珠把锦帕一折放她手心里：“你告诉公主，这个“君”是霍去病。”

“小就不再想想霍少爷的脾气吗？”

燕青一时语。

明珠想了想，又拿了块锦帕给她。“你会写字吗？好，我说你写，烦你帮我写了心意。”

过年前的几天，王孙贵卿们都忙着见客还礼，公主府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伴君如伴虎，我更愿意伴着去病。”

有司言元宜以天瑞命，不宜以一二数。一元建元，二元以长星曰元光，三元以郊得一角兽曰元狩云。

明珠一汗，说得也没错。“他的好他的坏，我看得明白。今天我也说得明白，既然我来到这世界上，我就没了回路了，哪怕死在他手上，我也不回，不后悔。明珠这辈定了霍去病的人。不要再我。”

洋洋洒洒的了一场雪，气候越来越冷，气氛却是越来越喜庆。

明珠心想，那日我与皇上不过一面之缘，有些话也不过就是随一说，说过也就罢了。平阳公主还能不知轻重？她也是把我搁在她府里先养着，本不在意，也不重视。只是这些天看见他和霍去病亲近才急了起来。明珠可以被闲搁着，可以一辈个后备女，只要不跑她平阳的掌控。她明珠虽然是枚闲棋，但也毕竟是枚活棋。

“你就说明珠不识抬举，辜负了公主期望。”

“我明白了。那公主那我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