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要委屈自己，尽guan和姨母或者舅舅说。”

两人静静站立，他在等她说些什么，她却在等他再说些什么。最后，霍去病还是回tou朝未央gong去了。

“保重。”她说。

他回tou看她一yan，未发一话。

卫zi夫一人单坐于中厅ca拭瑶琴，明珠jin来看不见卫少儿很是奇怪。

“詹士夫人呢？”

卫zi夫笑dao：“今日说是见了去病，心里gao兴得不得了，咧嘴笑着回家去了。”

“gao兴就回家？”

“定是去病今日对她多说了几句话，把她乐坏了。说是去病叫她不扰我的清静她就回家了。在这方面，jiejie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明珠思绪满心，她刚刚还当霍去病是不够好，不想到原来卫少儿已经是很满足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原来她真的如他所说的不清楚，不知dao事qing的起dian在哪里就妄xia了结论。

“皇后是要抚琴吗？”

卫zi夫莞尔一笑：“许久没碰了，都布满了尘土。”她手指轻拂，几声铮铮玉击般的琴音从她指尖划chu，“明珠，那日看你画像也勾起了我的gan觉，想起来我卫zi夫也是有一技之长的。这些天一直技yang，忍不住把它拿chu来把玩一番。你想听我弹奏一曲吗？”

“明珠何幸之有，能听皇后的弹奏。”

“现在弹的一定没有不zuo皇后的时候弹得好了，我拂一曲给你听。”

明珠diantou，卫zi夫双手压弦稍作思索，yan帘轻垂，续而启齿：

“愁在旧日里，落花逐liushui。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

……”

清音婉转chu1，一滴泪珠从她的脸上悄然hua落。明珠也不禁为她黯然伤神，虽然她不曾说她的苦闷，但是她的心里也许并不比当年的陈皇后更好受。

“……放心哭yu碎，肝chang断如朽……”

声已断，音未消。明珠怔怔，在这一段伤qing中沉溺，回不了神。

“当年，陈皇后以百金买得司ma相如的这一曲长门赋，却始终都没有挽回皇上的心。而如今，卫氏的百金又能换回什么呢？皇上是何等jian决的人，幸既是幸，不幸既是不幸，仲卿不过是买一个知趣。”

仲卿？那就是卫青了。百金？……宁乘。明珠恍然记起，是有宁乘这么一个人曾经向卫青献策，在卫门五侯兴旺而卫后却失chong的时候，赠予了武帝chong妃王夫人的母亲五百金，买得武帝的心宽。

卫zi夫伏在琴上chou泣：“琴还在，人到哪里去了。锦衣玉shi，母仪天xia又如何？人已不在了，不在了……”

明珠上前挽住卫zi夫的手，用锦帕拭净她的泪珠，“wu是人非事事休，yu语泪先liu。”卫zi夫惊讶的抬tou看明珠，“皇后不要gao看了明珠，这话原不是我说的。”明珠稍稍抿一xia嘴角想笑却终未笑chu来，“皇后可要比陈皇后幸福。世间哪有永远的aiqing，时间有几人能有虞姬的幸运可得一个项王。明珠以为，时间唯一能永远的qing，鲜是aiqing，而多是亲qing。皇后有大将军，有霍去病，有卫长公主，还有您的据儿。皇后不是一个人的，皇后有着以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些才是永远的。”

卫zi夫用广袖遮了面：“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在你面前失态了。”净了泪，又换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