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容。

婆婆笑，皱纹里满满的都是充满阳光味的尘土，像是从传说里走来的女巫。

“好孩，起来好好想想吧。你痴傻一次还有人救，第二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婆婆活到了这把年纪都还没有放弃，你怎么就寻了短见呢？”

两只白虎听到哭声，悄悄的探来……

的木塌，带着腥味的兽毯上面是黑黄相间的纹路。白发的婆婆，端了稀糊糊的粥来。

“吃些东西吧？”

“时空的穿梭要有两样东西齐全。一个是五石，一个是女娲血脉。女娲补天，留五石一块，却在动中一分为二。小的一块落江湖，洗光练而成玉。这一块，你有了。”她指指明珠颈间的玉，“大的一块呢，随着山河动，换星移，千万年后，隐埋于狼居胥山。”

“……是……”她心里一阵的激动，无数的可能在她的心里撞击，像无数的珍珠噼里啪啦落满她的心。“婆婆，你知我妈妈去哪里了吗？是不是她也和我一样？”

峡谷风起，崖面的树丛如同绿的海浪，那最深，是不是有他在等候？

“梁王二十八年。你还活着。”

是哪一年？

明珠缓缓的睁开睛。

“不记得。母亲去的时候，我还很小。”

衣裳的摆扫落碎石，跌山崖，连回声都没有……

黑衣裳的女人住了，朝婆婆，退茅舍。

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

陶碗被搁在桌上，婆婆轻轻的坐在塌前，手摸着明珠的。

“不……”

明珠哭了泪，依在婆婆上自顾自的泣。

她把埋兽毯里。

“原委？”

明珠埋在毯里，呜呜声。

“就像霍嬗一般大？”

嗡嗡的响，好疼啊。

“世上的人，都是女娲造，却不是所有的人都着女娲的血。伏羲女娲昆仑山上育有五双儿女，这五个儿女与他们的后代才是女娲后裔。女娲有补天之能，补的不仅是风

“是哪一年？”她问。

……

她义无反顾……

他还记得吗？他们要生死与共，同而葬。他不许她离开。如今，她要回去了。

“你还记得神君吗？”

“没变？我还活着？”

“明珠，你还记得你母亲吗？”

婆婆笑：“什么都没变。”

“……五石……血脉？”

“你是谁？你都知些什么？”

婆婆笑：“我们来讲讲原委好不好？别再让你蒙蒙脑的傻事。”

茅舍外的竹修长碧绿，午后的阳光游走其间，女人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让她回去，即使不是元狩六年，只要任何一个有他的时代都好。五年四年，她会荣幸的陪他再次走过。

又哭了，边哭边笑，后的侍卫和士们看着前这个疯癫的女人。哑无言。

“你早就知，不会回去了。是不是？你知，狼居胥与沽衍山的山石数以万计，你取到的石与霍去病手采的一方相同的几率微而又微，小而又小。……当时的玉没有反应，你就知会不去了。你却还是来，真傻……”

明珠正大了睛：“你是神君？”

白的影纵然起，一如白的鸟纷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