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奕被几个人连推带架地到了那人跟前，还没站稳又被着肩膀压了去：“跪认罪！”

“就是就是！”

苏倾奕始终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什么？”刚才带他过来的那个红卫兵把他往已经腾空桌椅的教室中间推了推，朝分散在周围的其他几个人故意挤眉地笑问，“他问咱们要什么嘿？”

“你又不是姑娘，摸一把至于的么？”赵阳的语气并不气愤，反倒像是真的很疑惑。

还是最让苏倾奕到心里没底的一刻。他自定了定心神，语气尽量平静地问了句：“你们要什么？”

话到这里，苏倾奕就是反应再慢也转过弯儿来了，前这人不过是想打着审查的名私愤而已。

很快，周围几个人就炸开了锅：

“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的！”

苏倾奕愣了愣才回想起将近十年前的那一儿，不由又盯着前的人看了几。

“没准儿他就没长男的那玩意儿，要不怎么摸不得呢！”

“你不认识我，但我知你，”几秒后那人扬了扬一侧嘴角，放开手重又靠回了椅背，提示，“还记得你以前扇过谁一巴掌么？”

苏倾奕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个人，不过许是怕被人注意到这么晚了教室还有人在，屋里没开灯，只透过窗玻璃映来丝丝月光，昏暗得完全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容，只能猜到这个人大概是他们这拨人的。

“别看了，你扇的是我哥，”坐着的人大喇喇把一条翘到另一条上，晃着脚连连“啧”了好几声，“其实这事儿我也是最近才听我哥说的……你说是不是很巧啊苏老师？”

这些不堪耳的话传苏倾奕的耳中，他知这些半大的孩什么

苏倾奕没反抗，因为反抗也没有用，他跟平常一样低着不言语。前坐着的那人突然往前探了探，着他的巴把他的抬了起来，似笑非笑地叫了一声：“苏老师……”

苏倾奕默默吐了气，收回了视线，这声故意拉长音的“苏老师”叫得他浑不自在。

“嚷嚷什么！”赵阳扫了一圈起哄的人，用神示意他们闭嘴，探凑到苏倾奕面前，问，“你当时为什么他？就因为他摸了你一把？”

“，一样不一样的，扒了看看不就知了！”

“妈的，你个反.动走狗还敢打人！”

“我.！真他妈恶心！”

“赵哥，咱还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揍啊！”

教室里的人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似的，立时一阵哄笑。这笑声听在苏倾奕的耳中，不知为何竟让他觉得脑袋里一阵眩晕，恶心得想吐。

“还是说……”赵阳盯着苏倾奕上打量了几，故意抬看向其他人，戏谑，“你长得跟我们都不一样？”

苏倾奕被他叫得一僵，有些不知所措，意皱了皱眉，借着隐约光亮快速打量了一前这个人，看起来还像是中学生的模样，那应该不是自己曾经的学生，可自己的确不认识这个人，苏倾奕一时摸不清这些孩又要玩什么花招。

屋里其他人似乎都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过这么一段儿，七嘴八地替老大的大哥报起了不平。

“把他过来。”还未完全停歇来的笑声中，冷不丁传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