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纪哲有些言又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有斗争会还得拉你去吧？”

安昀肃苦笑了一声，跟他大致讲了一遍事的经过，末了有些后怕：“也是我冲动了，没再给纪衡惹什么麻烦就算谢天谢地了。”

“行，那先不洗，”安昀肃哄了他一句，又问，“饿么？给你儿饭？”

“嗯？”

“嫌我了？”邢纪衡难得有几分孩气地抱着他不撒手，“这才几天啊。”

“那也比关着，”安昀肃笑笑，“再说我这辈受过的罪多了，这本不算什么。”

“昀肃……”

“不然你还想等谁？”邢纪衡玩笑着合上了院门，转走到安昀肃跟前，也不顾这么多天没换过衣裳，抬手就把他了自己怀里，“宝贝儿，我可真想你。”

“没事儿，就当陪你了，”安昀肃好像真的不在意似的，“再说现在不是都放我回来了。”

“……你哪儿有罪，”邢纪衡心疼地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不该受这些。”

“真是你……”

“昀肃……”

安昀肃笑着了鼻：“我给你洗洗吧。”

其实他只是突然有些慨，当年被邢父那么明里暗里地拆散，安昀肃跟自己弟弟都没有分开，而且还一过就是这么多年。他看得来安昀肃这人重，几乎可说是个为了而活的人，这一听说邢纪衡暂时平安，他里都罩了层光似的。邢纪哲甚至想，倘若有一天邢纪衡真了什么事，安昀肃怕是不会一个人活去。

“你真不用担心我，”安昀肃拉过他一只手，拍了拍，“只要你没事儿，我什么罪都能受。”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邢纪哲交代完自己这得来的消息，立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邢纪衡的神渐渐复杂了起来，沉默了半晌没接话。不是他不想说话，是他不知还能说什么，又或者他本没脸说什么。自从两人在一起以后，安昀肃吃的所有苦――包括邢父给过他的种种脸和委屈――每一样都是因为他的无能。

“是不是累

“我没事儿，”安昀肃摇笑了笑，这么多天心里总算是有了儿底，“纪衡的事儿谢谢你了，二哥。”

转天傍晚，邢纪衡回来了，推门院儿的时候安昀肃正从屋里探来，看见来人蓦地松了气。

“你啊……”邢纪哲蹙眉指了指他，“你说你心急也得控制着儿啊，这要让哪个尖的看来你们俩有事儿，可真就谁也救不了你们了……”数落完又叹了气，“唉……行，回我再打听打听你这的况。”

“能回家就好。”安昀肃终于踏了一半心。

“不想吃。”邢纪衡摇摇，再抬却扫见了墙上的“罪名”牌，立往后撤开前前后后打量起了前的人。

他赎他来的时候曾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他照顾他，可最后带给他的却总是本就不该他承受的。这一刻，邢纪衡甚至觉得自己本没资格叫他“宝贝儿”。

“没怎么打我，”安昀肃当即就明白了他在看什么，赶忙给他宽了句心，“我老老实实认罪来着。”

接着又摇补了句，“不过也不是保准就没事儿了，他还在审查阶段，回家了也得每天上医院报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