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只是他将那些记忆关在脑海中的某个角落里,那个角落只能他自己能够找到。
柳寻笙的确是找到了,然而牧鹤所说的那个角落一片黑暗,那里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曾经存放在记忆被人取走了似的。
所以他告诉牧鹤:“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牧鹤柔声dao:“不,有的,你再仔细找找,再往深chu1去。”
“真的没有……”柳寻笙便朝着黑暗的更深chu1跑去,可这里如同一个无底深渊,看不到尽tou,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直到他听见了几声清脆的鸟鸣,随后一切才都明晰起来了。
他就像是zuo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又好像有人往他脑海里凭空sai了许多画面,以至于他多chu了不少记忆,然而那些记忆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柳寻笙却不敢肯定,毕竟那些回忆于他而言都太陌生了。
“可以醒过来了。”
很久之后,牧鹤的话才将他扯回现实。
柳寻笙骤然睁开yan睛,便看见牧鹤和秦狰都有些怔愣地望着自己。
“怎么了?”柳寻笙摸摸自己的脸,还是ruanruan弹弹的,上面也没shui迹――他没哭。
柳寻笙侧tou看了一yan放在茶几上的时钟,发现此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不禁讶然dao:“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是的。”牧鹤轻轻diantou,走到秦狰shen边收摄像机,将里tou的sd卡取chu交给秦狰,待秦狰拷贝之后他们双方各保存一份。
秦狰以前zuocui眠时也是这样的,陪着他的是沈听弦,他治疗过程的录像也由沈听弦保存。
“你的治疗很顺利。你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liulouchu任何痛苦的qing绪。”牧鹤对柳寻笙说dao,随后他看了一yan秦狰,笑dao,“秦先生就和你完全相反,不过他的反应也是大多数患者会chu现的。”
因为他们想要遗忘或者想要回忆起的记忆都太痛苦,而回避痛苦却是人的本能,柳寻笙的那些回忆也是如此,但他太特殊了。
特殊到牧鹤都开始怀疑自己只是个引zi,或许就算没有他,总有一日柳寻笙也会渐渐好起来的。
而柳寻笙也说:“我也觉得治疗很顺利。”
“我好像不怕阳光了。”他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窗hu前,伸手却接外面的阳光,柳寻笙兴奋地回tou看向牧鹤,“牧医生,你医术真gao明!”
牧鹤扯唇笑了笑,却有些勉qiang的意味。
柳寻笙却转shen继续去看掌心的阳光去了,他轻声喃喃dao:“可我还是不喜huan这种gan觉。”
他还是不喜huan太re辣的阳光落到shen上而产生的那种,仿佛浑shen被火灼烧的gan觉,但也不再害怕了――即使柳寻笙还是不知dao发生了什么。
柳寻笙也很奇怪:an理来说cui眠不该是帮他那些不记得记忆吗?
然而cui眠治疗结束了,柳寻笙对于自己怕火怕阳光的原因还是一无所知。
“牧医生,治疗过程你录像了吧?我可以看看我说了些什么吗?”柳寻笙跑到牧鹤shen边,在他接过拷贝好的那份sd卡时说,“我又不记得了。”
“这……”牧鹤犹豫了xia。
他看了看柳寻笙手上的婚戒,决定让秦狰来zuo决定:“秦先生也有一份,你问问秦先生吧。”
柳寻笙yan巴巴又望向秦狰,结果秦狰没给他答案,等到晚上两人都躺上床了,秦狰才说:“还是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