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妈妈和爸爸对不起你们。”
他们和阿松住在一起没一年也有半年了,可柳寻笙从来没听过阿松说话,所以现在陡然听见它发人声,柳寻笙都愣住了,呆了几秒才惊呼:“阿松?哇,原来你也是妖怪!”
阿松并没有回答柳寻笙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我上就要离开了。”
只是还没等柳寻笙开,阿松就先张开了鸟喙。
葬礼散去后,秦狰还留在原地,沉默地望着秦驳的墓碑,许久之后,他才声,嗓音很哑:“刚才她回朝我开的前一瞬,我还以为她要骂我,说我在秦驳的婚礼上都不掉一滴泪太无冷血。”
.
“我好想再看看他……再看你们这样笑一次啊……”她低着泣不成声,“只想再看一次……”
从秦家老宅回到岺城之后,柳寻笙就发现他的鸟变种了——不再是以前的银山雀,而变成了另外一种鸟,菊。
“因为她以前,就总是这样说我的。”
以前他只是怀疑阿松会偷偷换,所以别也常常换来换去,但一直没抓到过现行,这可好,阿松自己把证据送到他们跟前来了。
但柳寻笙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这只菊在范阿姨说完话后“叽叽”叫了两声,说自己叫菊不叫黄鸟,让柳寻笙听它的声音还是原来阿松的,恐怕就连柳寻笙自己都认不来这只黄鸟还是阿驳。
“……我第二天醒来,就看到笼里待着这只鸟,以前的阿松不见了。这只黄鸟它也不走,我就只能天天喂它了。”范阿姨无措地站在笼边上,也不知从何解释。
阿松则镇定地告诉柳寻笙:“我不是妖怪。”
范阿姨,往菊的盒里又放了把小米后才离开,秦狰则拎着行李回卧室,去放置他和柳寻笙的个人品了。
柳寻笙问他:“那你是什么?”
柳寻笙深一气,告诉范阿姨说:“没事,这是阿松。”
秦狰适时开说:“就当它是阿松吧。”
不过这一回,它发的声音不再是清脆灵动的鸟鸣,而是一轻柔的男声:“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
“这还是阿松啊?”范阿姨觉得自己还没到老昏花的年纪,虽然以前阿松就经常变换上的花纹,但好歹还是银山雀,现在这都换了个种了,怎么还是阿松呢?
“不住了,我该的事已经完了。”阿松抬起右翅膀,用鸟喙梳理着羽,“秦驳已经死了,而秦狰有你,他大概还能活很久,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
“为什么呀?”柳寻笙的注意力果然就被拉走了,“你不再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吗?”
而柳寻笙却还待在鸟笼前,他想再瞅瞅这只鸟是怎么回事,还想教育一阿松如果不想暴自己“不正常”的份,最好不要行这样跨种族的变形。
“或许她是真的开始后悔了。”秦狰忽地就红了眶,他眨了眨睛缓解那酸涩,牵起柳寻笙的手,“走吧,我们回家了。”
可是这一次秦母却什么都没说,她只是哭着,仅仅是想看他们再笑一次。
秦狰和柳寻笙站在笼面前,和笼里的菊大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