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两旁,待她和杨家众人爬到山腰,疲惫不堪时,弓箭手突然发动偷袭,
试图造成杀伤,此时山埋伏的匪徒再突然杀,阻住山的路,与山坡上的
弓箭手形成合围之势,如此一来,杨家便陷了上不得的困境,若不果断突围,
便是坐以待毙,若是殊死一搏奋力突围,也必定伤亡惨重!
想到当时万分危急的形势,穆桂英至今依然心有余悸,也再度肯定了自己的
判断,以敌人计划之妙、用心之狠毒来看,绝非一般的山贼盗匪。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纵使杨家上临危不乱,全力突围,也依然没能逃
敌人的包围圈,而后来佘太君车失控,杨家众人为救佘太君,紧随车冲了
山坡,更是如同羊虎,正中敌人怀,局面至此完全失去了控制,待到穆桂
英派福伯等人山去接应时,山已是空空如也,不仅杨家众人失去了联系,连
敌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从山鲜血遍地的现场来看,穆桂英心知那里便是杨家与埋伏的贼匪交战之
地,而她循着那条车辙走了数里地,才在山崖找到了佘太君所乘坐的车,所
以穆桂英料定,混战中祖母必定突了重围,否则车绝不可能奔走如此远的距
离。
想到这一后,穆桂英稍稍放了一些担心,但很快她脑海中又现了新的
忧虑:「如果说祖母她们成功突围,那为何车还会坠悬崖呢?难是因为失
控的车速度过快,而祖母她们又对地形不熟,所以不幸坠崖了?」
「不,不太可能!虽说车失控,但坠崖离血战现场少说也有几里地,一
路上也比较平坦,而大娘七婶排风都在车上,这么长的距离,以她们三个人的
手,就算不能让车停,至少也能在坠崖之前车逃生!」
「难是因为敌人穷追不舍,大娘七婶她们逃脱不得,慌乱间被到了悬崖
边上,于是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心,毅然随车冲了悬崖?」
如此一思考,穆桂英不禁心狂,她在天波府生活了十几年,与佘太君等
人朝夕相,心知杨家上皆乃视气节名节如泰山的女中豪杰,倘若真到了无路
可退的地步,崖是极有可能的!
「莫非祖母她们全都遇害了?」
「不,不会的,她们都是经历过战场历练的女中豪杰,面对生死关,即便
无法全而退,也绝不可能全遇害!」
「可是,如果有人逃了来,为何现在还杳无音讯呢?」
「难是在突围时失散了?亦或是受伤了,担心敌人还有埋伏,所以不敢往
穆柯寨而来?」
重重的疑问与深深的担忧混杂在一起,让穆桂英心很难安宁来,但她心
知如今再担心也于事无补,只能自我安着吉人自有天相,然后再度转换思维,
迫自己思考别的事,而这一天除了被伏击的惊险经历外,最让穆桂英难以忘
怀自然是悬崖边的尴尬一幕了。
一回想起悬崖边那一幕,穆桂英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
虚弱,居然会晕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且还鬼使神差地将救她的人当成了杨宗
保,以至于主动投怀送抱!
羞耻之余,穆桂英也有一丝庆幸,因为以她当时的状态,若不是那人及时唤
醒了她,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更荒唐的事。
如此想着,穆桂英不禁对救她的李领又多了一层激,但不知怎地,穆桂
英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疑问:「当时迷迷糊糊的那些觉,到底是幻觉,还
是真实的呢?那李领究竟有没有趁人之危,轻薄于她呢?」
由于疲劳和担忧的影响,回山以来穆桂英一直无暇思考崖边之事,但心里总
有疙瘩,如今回一想,穆桂英忽然警觉起来,在重重疑惑和好奇心的驱使,
她静心来,开始仔细回想昏迷时的况。
在模糊的记忆中,穆桂英只记得她当时被死死压住,半不能动弹,除
此之外,她还觉到有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那双大手宽厚温,健有
力,在她行将坠崖之际行将她拉了回来,给心力交瘁的穆桂英带来了罕见的安
全,也正是因为这种由外而的安全,穆桂英才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夫君杨
宗保,才会放戒备,敞开心扉。
想到这些,穆桂英的俏脸更加火了,因为她记得,当她将救她之人当成杨
宗保,沉浸在与夫君重逢的虚幻梦境时,那双紧贴着她的大手也随着她绪
的波动开始蠢蠢动起来,它时而温柔地抚摸,时而用力地,后来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