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知我可能会这样，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帮’我和百川亲近？”兰珊不明白地问。

        “哎，其实百川上还有一滴真心血，我不可能真杀他，最多、最多就是，把他打晕了扔到池边去嘛。”白蛇试图给自己找补，其实那会儿看着兰珊那么虚弱，它真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敖潭，什么计划，什么真心血，通通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它就只想把兰珊夺回来，好好宝贝着，带着她赶紧离开。

        腹诽归腹诽，它对它家兰珊一向有问必答，“因为，你喜他，想要他啊。”它的语气非常理所当然。

        兰珊被它这直白的回答得一噎，手指绕着它的七寸打转，明明要害位最不喜被人碰，可此时的白蛇却只觉得舒服极了，它见她不说话，就自顾自把自己当时的想法都说了来，“反正，有我看着，总不会让你真事的。这破计划够苦够委屈你的了，你能多喜几个人，他们还能有回应，你就可以稍微开心啊。”它的话自成逻辑，让人觉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无法反驳，“不过，谁知百川一节制都没有，上来就这么激烈，还了你那么长时间……唔！”

        兰珊耳尖发，脸上的度也上来了，直接两指住它的嘴，看样恨不得把它搓成一条扁扁的蛇，“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兰珊看样可能是被它说服了，总之她没再接话，只是冲它“嘘”了一声，接着一手拢住它的蛇首，很有先见之明地连它的嘴一块儿捂上，一手让它盘在手臂上，默默地把它抱在怀里，放在，如同很久以前在寒潭时他们常常的那样，相拥静默着，慢慢平静绪。

        白蛇，表示自己知了，可兰珊才一松手，它又接着说，“你不知，你那会儿可真和话本里得旁白小字儿说的那样，是‘小死’了一回……唔……”

        白蛇心想，我现在要是人形，肯定要向你鞠躬作揖了。姑，如今是在意这些“为什么”的时候吗？

        兰珊心里的绪再乱，被它这么三五不着六地一再打岔，也好了许多。她又警告地看了它一，才再松开手指。

        “哎，你啊……”白蛇见兰珊思绪又飘远了，虽然不哭了，可神也不见得开心，它一了气，趴趴地绕回她的手腕。

        而且，她突然想通了一，“你知我可能受不了，所以特意没离开，反而冒险隐藏了形，在旁边看着？”

        小死这个词，哪能随便用！

可以一直留来，更不确定看起来正直的青宇真人是不是会继续和她维持这般亲近私密的关系，所以她在又一次用龙淫之气引诱他后，也曾把双修这么好的理由摆在他面前，结果那人过于正直，本不肯在这上面利用她。哪怕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失忆”之人，谁都可以随心所地“掠夺”她上的资源，他也不为所动，非要跟她掰扯清楚，他们那是云雨交，而非双修。

        它的嘴，又被捂住了。

        白蛇，“嗯。”

        而它之所以心绪不稳，是因为在那之前，看着百川用唇亵玩兰珊心时，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很模糊的画面，仿佛那个俯压着兰珊双，埋在她花那儿的人，变成了它。还没等它仔细琢磨这些碎片一样莫名其妙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兰珊的魂魄忽然发脆弱的示警，它这才绪大乱，意识就对百川起了杀心。

        看着少女本人好像本没觉得事态多严重的样，窝去的白蛇越想越气，又昂起气呼呼地伸蛇信，轻轻着她微凉的指尖，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绪重新稳定一。

        少女倒也顾不得找它算账，她尽量忽视了被它窥整场事的羞恼，这事它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觉得光是张和它再重申一次不许这样都困难，不知为什么，她稀薄的羞耻心在执行计划勾引师徒三个时，都没这会儿的度――更何况，很可能她说了一堆不行不准，它倒来还是不会听。还不如，脆绕过这一算了……她有心无力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