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你才睡醒，空腹沐浴容易眩晕。”而后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表有些严肃，他便又柔和了神，“不如，让小二先送一碗薄粥和几个小菜来？”

        因而，他也并不知，很多时候，猜测这种行为，本就极容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兰珊摇，“不用了。”

        在兰珊带着若谷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褪去过衣服吗？

        百川满意地起，走到房门前，忽然回，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兰珊，你除了指尖血，还用了什么法帮若谷化解煞气？”

        “嗯，我叫小二备送来。你要不要……”百川迟疑了一，听不到后有衣摩的悉索声，这才转过，见她拿着布巾纹丝不动的样也没说什么，“你要不要先吃东西垫垫饥？”

        “我、我想沐浴，”她揪着布巾小声说。

来把腰以盖得密不透风，这才略微松了气，却还是有些不争气地双颊发。

        兰珊的小上布满细小的伤，一看就像是草叶划伤的，可她的裙均为完好，加上那改变了缠绕圈数和位置的香，这些疑似乎都指向了某个真相，某个若谷与她一致保持缄默的真相。

        百川觉得自己是猜测到了真相，可这真相偏偏无法与当事的二人求证，也就不得而知是否准确了。

        是不是那寒冰果的寒气要想释放来克制煞气，单凭指尖血远远不够？作为青宇真人座第一大弟，修天赋颇的百川熟读各种法典籍，自然知有些特殊况，真气在人转时需要除去衣等阻碍，以防气爆，粉碎爆裂了衣服是小，气不畅伤到自才可怕。寒冰果能与凡人之躯合为一的况本就罕见，只不知那寒气运行起来，是否也有这样的顾忌？而兰珊是女，名节为重，若真是如此，她与若谷自然是要守如瓶的。

        她松了气，并没有注意到百川在掩门那一瞬间若有所思的目光。

        兰珊怔怔地接过，只拿在手上却没有动作。

        所幸百川并没有再继续问，只是轻轻帮她合上了房门。

        兰珊也不懂为什么此刻面对百川有些气短，她：“好。”

        再抬，对上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那手上握着一块布巾：“拿去一。”百川的声音清雅温和，妥帖平静。他依旧背对着床，只是拿了挂在洗脸盆木架上的布巾朝后递过来。

        “啊？”兰珊本已经放松的心一怦怦直，“就、就那样啊……”她避重就轻，盖在被褥屈起的双不由自主地朝着靠拢，仿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