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不完全统计的数字，这背后意味着远超这一数字的人在承受伤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可一开却发现沙哑得难以克制颤抖，宗像深深了气，叹：“如果不是善条果断击杀了前任青王，这个数字还要翻倍不止……你看到了吧，这就是王权爆发所带来的灾难，还仅仅是一位王。”

少年微微暗哑的嗓音里充满了不可撼动的决，以及对周防的维护，听得宗像心底无端腾起一种难言的苦涩。眉心凝起浅浅的结，他抿直唇线默默看着越前，突然背转过冷冷：“以周防尊的格，你觉得自己看得住他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格外看重那些臣属，你能保证他不会为了他们肆无忌惮的使用

渐渐紧拧的少年，淡淡：“这里曾经是这个国家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但现在，它已经不适合居住了……当然，曾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也早已化作了尘埃，永远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若势不可转还，那也是必须的了。”毫不回避迎上写满责备的猫，宗像唇角扬起浅淡的弧度，指尖在越前被夜风得冰冷的脸颊上过。脱外套包裹住纤瘦的，他深深看住夕阳余晖中无比瑰丽的琥珀金瞳，用无比轻柔的语气：“你在御前那里待了两年，想必也是对石板行了详细的研究。可我看你的样，也是没能找到办法，不然你不会来找我的，对吧？”

这才是最担心的好吗？听了宗像迸发冷意的回答，越前抿了抿唇，皱眉瞪过去，：“弑王是要付代价的，你想第二个羽张迅吗？”

是的，看到了，看到之后才明白仅靠言语描述有多么苍白无力，越前紧紧咬着发颤的嘴唇，目光落到宗像后。他的目力远超人类，能够看到更远的地方，目力所及之无一不是残垣断，杂草荒芜，将他的压得沉甸甸的。沉默良久，他努力吞咽了一结，低声：“他的威丝曼偏差值已经很危险了。”

起风了，冰冷的晚风呜咽着在大地上穿行，宛如逝去的亡魂在哭泣，控诉着那一场突然降临在它们上的无妄之灾。看着前的荒凉，越前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又像是被风得站立不稳一般，纤瘦的在悬崖边摇摇坠。直到一双温有力的手臂将他紧紧环住，他这才慢慢回过，望着深切哀恸的瞳，哑声：“真的，死了70万人吗？”

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但越前生倔不肯承认，垂不语许久，这才低低开：“我来找你，不是让你去杀了他。我会好好看住他的，绝对不会让他的况继续恶化去。”

“他”是谁，宗像在一瞬间便想到了。狭长的凤微微一眯，飞闪过一抹冷冽，他应：“不用担心，若事真到那一步，我会杀了他。”

凹凸不平的路最后也消失在了废墟当中。再向前，大地仿佛被生生劈了一巨大的裂痕，深坑被填了海，把所有的一切都淹没在了墨蓝的面之。不等宗像把车停稳，越前已心急的了车，快跑几步站到裂痕的边缘，借着落日的余晖举目眺望――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被海淹没了，远有些地方，还有未曾完全倾倒的建筑面，就像时间也无法彻底磨灭的记忆一般，默默诉说着这片土地经历过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