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金条。碧荷也拿来看了看,又放了。
“他家里人吓坏了,不好给你和谦打电话,就给你外婆打。说问你认不认识看守所的人,让打招呼不要为难他。”妈妈果然开始说,“那真是个老实人,多说句话都要发抖的,又老实。”
林致远今天坐在她旁边。也许是她自作多――可是她又有那么一儿,觉得他是故意的。
来一个多月,还支持全息投影播放,市面售价12999。
接到碧荷电话,陈谦没有不耐烦的意思,问了名字就挂了。没几分钟他回了电话,“可以了,这事我一说,邱所都有印象的。镇上没什么损失,也关不了他几天,过几天等着人回就行了。”
果然是这事儿。陈谦最近又差去了,看守所那个邱所她也认识,这种打招呼问题不大,反正都是图个安心,碧荷一答应了。妈妈挂电话之前又说让她看昨天的本地新闻,说电视台把这个远方舅公当了“放火烧山”的反面教材,还采访了他。没想到这个远方舅公一辈不门,一门居然还混上了电视节目,虽然是法制板块。
这就已经她一个月的工资还多了。
碧荷懂了,又叹气。
唉。她叹气。
“叫什么名字?”
“你知那个山火是怎么起来的?”妈妈笑,“是这样,你可能不知,那论起来还是你一个远房舅公。他的屋就住那附近。政府王书记上去扑火的时候,看见他也在扑,很是积极。王书记就问他知不知这火怎么来的,他就说,”
妈妈笑,“是他在地里烧玉米叶,风一就起来了。”
不想其他了。
妈妈在那里笑,碧荷也笑了起来。
接来的几天一切又风平浪静,陈谦还是早晚归,碧荷倒是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妈妈问她还记不记得北湖的山火。
“我问问陈谦。”
再搞这些什么?陈谦来的时候,她拿着睡衣去洗澡。她都结婚了,陈谦也很好。
“他怎么那么傻?”碧荷说。
“记得。”碧荷说。爸爸不是还去当志愿者么!免费且自掏油费来着,政府只发了两瓶――不过小镇人民娱乐不多,免费围观镇长和书记亲自上山扑山火,已经值回票价了。
“他又不懂,一辈在农村,六七十了,是个老实人。”妈妈说,“政府也没怎么为难他,就是把他关起来了,说要关几天教育一。现在说在J市看守所――”
啊。
而且他还来洗手间遇她。主动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