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两尾鲜活的鲈鱼,一尾昨天吃了,还有一尾想着不好留存
,就打成肉泥汆了两碗碗。本来准备带给妹妹吃的,听家里仆佣讲她来相公
这了,就脆发了些山里的山菰,又片了些笋,了这山鲜鱼,带给相公
也尝尝。」
胡三打开盒,拿三只青瓷盅,打开瓷盅,鲜馥鼻,引人垂涎三尺,
指大动。
胡三故神秘,又端一裹得严严实实的锅:「猜猜这是什么?妹妹
你先来猜猜。」
李尚瞧来瞧去,一丝隙也无,又闻不着香味,摇摇:「你这就有些
刁难人了。左右瞧不见,近探也闻不着,这让人怎么猜?」
胡四瞧了瞧,笑:「你与我卖关有什么用呢?里装的不过是酥
山湃樱桃。」
李尚故作惊奇,上前揭开砂锅锅盖,一座冒着寒气的酥山里裹埋着鲜红
滴的樱桃。
「没想着我的好桂儿还通梅花易数,无见无闻无听,都把这锅里盛装的给
算着了,来给我算算,算我明年能否中,金榜题名?」
李尚回对座上的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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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四闻言,噗哧一笑:「我和她是亲生妹,这还用算么?小时候喜
酥山湃樱桃给我解暑,也像这般让我猜,我都玩腻啦。」
「亏你还好好记得哩,没忘记对你的好。本想着,连好些年都未唤
过的乳名都给外人知了,的恩也忘得差不多哩。」
胡三听了李尚刚才的话,打趣。
「!你又取笑我。」
「好啦好啦,我准备的鱼都快凉了,等凉了就不好吃哩。」
胡三舀了一颗弹的白鱼放中,轻轻一咬,满的鲜香汁。
她檀本就生的小巧,汁从一旁的嘴角溢了来,她忙掏丝帕掖了掖。
一旁的李尚顾不得这些,平日里难得能吃到鱼鲜,鱼汤加了鲜笋和山菰,
鲜味又被了一个层次,不一会儿连着瓷盅里的汤也喝完了。
胡四倒不喜吃鱼,小小尝了一汤就把自己的瓷盅推给了旁的李尚
,然后在砂锅里挑了颗樱桃,沾了些乳酥放嘴里:「的手艺没变,这滋味
还是小时候的滋味,酸甜好吃,最能消暑。」
「我还担心这么些年了,的不好,妹妹尝不惯哩。」
胡三喝完了盅里的汤,也拿了一颗樱桃,「别顾着吃汤,虽然着雨,
这天还是怪闷的,尝尝这拿冰乳酥湃过的樱桃,待会儿乳酥化了就不好吃了。」
胡四挑了颗大樱桃,蘸满了冰乳酥,递到李尚嘴边:「来,这樱桃这么吃
才最有滋味。」
李尚拿过茶盏先喝了,然后一住了樱桃。
这樱桃薄肉厚,儿极小,又被冰乳酥湃过,蘸着乳酥又香又甜,乳酥的
甜腻也在樱桃的酸甜中被逐渐消解,反倒衬得乳香愈发明显。
「瞧着你俩这模样,愿作鸳鸯不羡仙哩。只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