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臻没问原因，只心平气和地说：“那我洗白了吗？”

贺思嘉摇了摇。

最开始的确没有不良反应，可默数到第三秒，寒意逐渐明显，如千万针刺肤。

贺思嘉半眯着上太阳镜，一望见人群中的吴臻，对方背对他而站，面前横着条狭窄的溪。

“你还没喝够？”吴臻兴致缺缺，“昨晚没休息好，想早儿睡觉。”

吴臻一顿，微微抬起脸。

而他后不远，吴臻也刚好关上车门，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一截细腰，在灯白得晃。

了车，贺思嘉长长伸了个懒腰。

贺思嘉轻嗤，“梦里。”

吴臻侧看他一，蹲/，“接儿雪，泡茶喝。”

吴臻也不抬，懒懒地问：“哪儿？”

抵达金山县已经快九，去往宾馆的路上，贺思嘉欣喜地发现了酒吧、烧烤摊、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店。这里虽然同属于S省相对偏僻的藏区，却比八塔县繁华许多，附近还有一座小型机场。

“你怎么又信了？我开玩笑的。”

贺思嘉双手又胀又痛，还想再持一会儿，却被吴臻拉着站起来。

贺思嘉并不认为自己很好骗，只是吴臻段位太，每句话都叫人无从分辨真伪。

“看见那彩虹没？”

贺思嘉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这能喝吗？”

贺思嘉左右张望，果真见到梅庆和他助理各拎着个特大的蓄瓶，正朝停车的方向走。他不解地问：“怎么都突然想到要接雪了？”

吴臻的目光只停留一瞬，便绕到汽车后方帮助理提行李，贺思嘉过来找他，“明天休息，等请吴老师喝酒？”

贺思嘉直言不讳：“那会儿讨厌你呗。”

“你疼吗？”吴臻忽然问。

贺思嘉也不是真想喝酒，无非见到酒吧过于兴奋，想去玩玩。他抛吴臻，又去问叶闻飞，可惜后者也一脸疲态，“祖宗，你不累吗？改天好吗？”

贺思嘉不信庇佑的说法，只是觉得挑战过于简单，抱着玩乐的心态蹲来，双手浸泡在溪中，默默计时。

溪清澈，自雪山顺而，贺思嘉慢吞吞走过去，发现吴臻手里拿着个军用壶。

“刚才向导说以前有位藏族公主殉葬在这座雪山，化为山神。”吴臻望着涓涓细，慢声解释，“喝了雪山化的，就能得到山神庇佑，如果在雪里洗手超过十秒钟，所有心愿都会实现。”

“你在嘛？”

落日余晖倾照在巍峨的雪山上，山巅被染成纯正的金，宛如传说中宝藏世的盛景。

半晌，吴臻摸张手帕，替他，半真半假地说：“你要再这么好骗，迟早被我玩死。”

贺思嘉愠怒，“你那是玩笑吗？明明是玩我！”

“当然能，梅老接了好几桶。”

“那有什么难的？”

吴臻视线过路边一座海碑，石碑上用朱笔标注着5270几个数字，“这里海，记得我们一块儿去八塔县，你反严重的。”他唇角轻翘，“贺老师当时特别冷，独来独往的，也不说话。”

虽然金山县的布景已搭建完成，但设备得明晚才能全运到。

隔着太阳镜，贺思嘉看不见吴臻的神，却莫名觉有些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