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除了相,便以这南京总督威望权势最大,而慕竹虽是位权重,但终究是一女,又好比天一般在上,整日除了理政务便在烟波府中教导天,群臣莫不敢亲近,反而这位孙传旻待人亲厚,人脉宽广,故而百官便奉他为首,凡事来寻他个主见。
这李庭元日自是不太好过,他原是吴家的人,昔日吴廉不学无术,是他为吴廉撑住了吏诸事,后来吴嵩隐退,吴廉遭罢免,李庭元便名正言顺的接任起吏尚书一职,可这样一来便难免得罪了吴家上,加上吏如今早已不是吴廉时期的吏,如今吏大小事务却要听从那烟波楼素月的命令,这叫他这吏尚书形同虚设,如今朝中只知素月而不知有他,更遑论他手还有一位年轻有为自己又得罪不起的吴越吴侍郎,李庭元踌躇之只得再度依附在吴府门,此次聚集百官特来向孙传旻诉苦。
“孙大人,如今陛已离京近月有余,前方战事不祥,这南京城可谓是风雨飘摇啊,这烟波楼平日任胡来也就罢了,如今怂恿天离京,自己却在朝中大权独揽,此乃篡权之兆啊。”
“篡权!”李庭元字字如刀,尤以这“篡权”二字咬得极重,即便是孙传旻一向老成持重,也难免心中一为之一颤。
“烟波楼自抚政以来,一向僭越礼制,先有相收天为徒,再有以‘闭关’为名将天禁在烟波府中近半月不止,素月惊雪各掌兵、财二权,权势已然滔天,若是烟波楼无异心便罢,一旦其生异心,必是灭之灾啊。”李庭元后列的是礼尚书王,这王境却与李庭元有着相似之,昔日燕京之时,礼尚书慕容巡是何等威风,那时的礼已列六前三,慕容巡更是凭借自己太傅之位,俨然立于六尚书之首,可如今到了南明,当朝相视礼法如无,一介女之兼任天恩师与相之职,素月惊雪均是务实之人亦是守礼甚少,倒让这新上任的礼尚书王威望日减,隐隐已退至六之末,今番前来,自是要随着李庭元好好的哭诉一番烟波楼的危害。
“这?”孙传旻听罢这二人之言,心中甚是苦恼,只能:“诸公、诸公之意孙某也明白,只是烟波楼本是我朝太祖之时留的一脉奇人,传至今也本是江湖人士,如今楼主叶清澜恤我南明孤苦,扶大厦之将倾,也算是一代忠良,诸君切莫妄自菲薄。”
“烟波楼有功于我朝自是不假,但我南明开朝以来,对这烟波楼却是大肆褒奖,烟波楼三人政,一人相,二人分兵、财大权,如此挟天以令诸侯,即便是她昔日没有异心,也难保今日没有,即便是今日亦没有,也难保他日没有,国运延绵,岂容旁人掌控。”王礼,所述之词倒是有条有理,一时又将孙传旻的嘴给堵了来。
孙传旻心中颇为不耐,轻哼一声:“那依尔等之见,要如何应对?”
“如今相挟天远征江北,烟波府中仅剩素月一人,这朝中百官皆以总督大人首是瞻,南京守备将军游千里是大人的门生,那禁军统领庞青历来也不涉朝政,如若总督大人首肯,我等百官便于这行之前跪立,齐奏那烟波楼之逆行,届时总督大人命游将军兵擒拿,即便是那素月武艺,也可一举擒之。”
孙传旻摇:“烟波楼虽有逾越之举,但却无祸国之实,莫说我不会答应,就算老夫真的答应,那素月据说也是武艺惊人,况且,诸君莫要忘了,烟波楼手中岂能没有倚仗,诸君可曾记得,昔日鬼方大军破城之时,素月率领的那只锐?”
“嘶!”众臣轻嘶一声,当即有人想了起来:“可是圣上所赐名的‘斩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