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自圆其说,毕竟他曾与摩尼教反目,并将琴桦毫发无损的送至烟波楼手中,想必先前种种烟波楼也不会计较许多,可这勾结历王府与沈家意图不轨,甚至军机以致战事不利,这罪过可就大了,可那信纸末尾却是依旧写着“再查”二字,吴越不由心生疑惑:“难素月在等什么?”
桌上还剩有两封密信,均是有拆动痕迹,吴越不再多想,先是拆开一封:
“经查,南京总督孙传旻于黄龙山上豢养死士近两千人…”吴越不由惧意更甚,孙传旻藏有死士这一消息还是昨夜孙传旻透给他,却不曾想素月竟是早有发觉,登时再往看:“依素月小意思,月牙深查探,探知孙传旻曾于燕京城破之时与淮南杜伏勇有书信往来,似是与昔日历王谋逆有关…探知昔日南京被围之时,孙传旻投书与鬼方完颜铮,似有降意,证人证词如…”吴越越看越是心惊,若是先前所载还在他的所知之中,可这余之事,竟是连他都蒙在鼓里,吴越微微沉,忽然之间却是猛地抬,顷刻间全冰冷——若是孙传旻谋逆之事败,那素月此次,定是有备而去,这孙传旻又岂是素月的对手。
若是换以往知晓事迹败,吴越定会不想其他撒就跑,可偏偏那桌上还藏有最后一封密信,吴越即便是双手颤抖,也深了,轻轻将其拆开:
“经查,吏尚书吴越近日修为大,轻功更胜往昔,工尚书毕元望与商家少主商承之遇袭之时,吴越均不在家,疑是吴越所为,码暗哨亲得见刺杀商承之之黑影形与吴越相近,法剑招似是与紫衣剑有些相近,线人见闻如…”吴越显然已是对这烟波楼的报搜集佩服得五投地,昨夜所作所为还未过一日便已被人以书信呈上,而那书信的末尾,簪花小楷依旧清秀俊逸,可那字却是一改往日“再探”的平淡,而是赫然挂着两个大字——“当诛”!
吴越双手颤抖的扔密信,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那醒目的“当诛”二字近在前,吴越只觉一阵警觉,凭借着紫衣剑对杀气的熟悉,吴越心中登时一颤,连忙扔手中书信,没来由的朝着房外跑去。
“叮”的一声重响自吴越左右两边同时传来,吴越顿时止住脚步,左右张望,这才发现他先前走过的后院忽然变得有些不同,他此刻左手是素月闺阁,右手是这后院琴房,而这两均有琴音同时传,音律重响,宛若一极的杀气击来。
吴越缓走几步,心不妙,这后院之中,琴房、书房及卧房三地互为犄角之势,一左一右琴声奏响,在这后院上空凝两真气,吴越一时心乱如麻,猛地向着天空一蹬,意图朝着上空奔逃,却未曾想这阵法太过霸,他还未曾突破那音律真气,便被活生生给挡了回来。
“吴越,你作恶多端,念在琴桦一事,素月容得你,可你却有了一‘紫衣剑’修为,那今日便要让你说个明白!”吴越愁眉之际,却听得正门传来熟悉却又令人敬畏的声音,素月双手负立,款款步院中。
“素月!”吴越面狰狞,心中愤懑不已,他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借着近日奇遇修为大,暗施妙手,将这烟波楼素月玩于鼓掌,却未曾想,自己所作所为,均是逃不过素月的“睛”,此刻被困于这琴阵之中,连脱都有困难,吴越孤注一掷,猛地一吼,便是自腰间“紫衣”,一剑朝着素月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