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向着他望来,没来由的心中生一阵惬意,连连用手指着素月:“你、你怎么来的?”
“素月小!您这是要?”素月行至殿门之时,却见着一位锦衣铁甲之人冒来,那人面阴郁不定,心中虽是胆怯,但也不得不上前探问一二。
“庞统领,几日不见,倒是长了些威风了!”素月朝着这位禁军统领冷哼一声,却是大步坦然的向着殿中走,庞青犹豫再三,终是不敢妄自手,且不说这素月向来事稳妥,若无把握断不敢贸然闯,但凭她如今这一柄琴,他就不敢妄动,他可是经历过昔日燕京烟波楼闯一事,自是知这位看似文弱的端庄女一旦弹起琴来,便可令千军胆寒,杀人于无形之中。
“诸位大人,近来可好啊?”素月步殿中,也不理殿中坐的萧平印,而是朝着满朝文武扫视一,稍稍寒暄一句,这满朝文武皆是低不语,接连那整日跟着吴越摇旗呐喊着烟波楼乃妖孽的大臣们此刻只能低去不敢乱吠。素月自是预料到会是这般场景,当即:“素月此来,却也是为大家备了一份好礼。”言罢便转向着庞青唤:“庞统领,还劳驾您派两位禁军去门之外将那礼抬来。”
庞青微微,无视着萧平印冒火的目光退去,唤了两名近卫便去门之外,果见那外站着另一名貌女,而那女边,便看守着一只巨大的铁箱。
沉重的铁箱缓缓抬殿中,在素月的示意之缓缓打开,可里面既无金银珠宝,也无机关陷阱,而是一堆破旧书信与一些奇特事。
“这是?”朝中文武纷纷探侧目却是不知所以,而素月却是坦然一笑:“我听闻那日吴越送给各位每人一封书信,可那书信却都是拓本,实在毫无诚意,今日素月斗胆,将那书信的原件及相应证尽皆奉上,不知各位大人可否喜?”
“什么?”自有那城府不深之人惊得唤声来,细细一想,若是此刻拿到吴越所谓的把柄,那他们又有何惧之有,本就应是这南明老臣,再不用受这良心责问,如此一来,便可心安理得的恢复旧制,赶走这场由吴氏奸贼引起的动乱。
“可否借在一观?”站在素月旁的庞青亦是激动万分,见素月,连连将埋箱底寻找,不多时却是寻得一封写着自己名字的信笺,赶紧拆开一看,果真是一封带着血渍的文书。原来这庞青也是边军将领,追随过贺若雪之父贺通虎,后随大军战败溃逃之际,路遇一边境村落修整,可没想到夜里传来声响,说是自己亲兵作乱,竟是奸污了一名村中女,见村民民激愤,庞青登时心中恼怒,竟是一气之令屠村,将整座村庄夷为平地,接着又带着村中男颅回营领功,竟是不但未受战败波及,反而被调回中禁军任职,虽是此后对萧氏忠心耿耿,更有护送萧启南的大功在,可却不知哪里来的漏网之鱼,竟是一纸血书将那屠村冒功之事上告,一来二转,最终这血书却是落在了“月牙”之手,如今见得这最后的信在手,庞青不由轻疏气,当即向着素月深深一拜:“多谢素月小!”
见得庞青这般景,朝中文武自是迫不及待的涌向宝箱,各自取印有自己名姓的信笺,一经拆开,便各自不一样的神,有那心中狂喜的,有那轻轻松气的,也有那缅怀悔恨的,但无论何种,心中却也是再没把那殿上坐的萧平印放在里。
“你、你们,你们要造反?”萧平印惊惶之竟是憋了这么一句,可一说,却见着百官各自侧目看来,百官各异,可在萧平印看来,他们似是都带着嘲与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