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心中怒
火:「师妹欣赏你的剑法?你这个废柴也被师妹欣赏?哈,来来,你若能在我
手走过三招,我给你跪!」说罢也不待墨天痕答应与晏饮霜指责,一记「如
山令」便攻去。
墨天痕见他来势凶勐,知其盛怒之不会留手,也急阴脉真元,举剑相迎
——「墨狂八舞:剑断妖邪路!」
靳卫宗虽武学造诣不及晏饮霜,但也曾在军旅带过数月,虽不曾上阵杀敌,
但耳濡目染之,「虎胆剑」使的更杀伐威势,较之晏饮霜的柔大不相同。
墨天痕接招时,只觉对手剑上威力沉重,如山压来。
「虎胆剑:如山令」脱自军营铁律「军令如山」,行招方正不阿,威势雄沉。
墨天痕全力运使「剑断妖邪路」,剑招正气涌动,专制邪佞,与「如山令」一般,
皆是刚正之招。墨天痕力不及靳卫宗,但墨剑势沉,兼之靳卫宗未曾真正上过
战场,剑招亦是缺了一神髓。二人相战招,双剑勐击,刚相抗,各自承
不住反冲之力而退开!墨天痕站定形,觉手臂疼痛,却是右臂被划开一浅
浅血痕。
靳卫宗一招略占上风,但仍难掩心中惊异,正气坛年轻一辈能胜他的不超过
十人,墨天痕此刻展修为已与他相去不远,足以称的得上正气坛年轻一辈的翘
楚,这哪里还是之前饱受人人诟病「废柴」?但狠话已经放,师妹就在后,
他只得全力应战!
墨天痕检视经脉,方才一招全力动真元,此刻真气只余两成不到,而约定
仍有两招之数,心中不免忧虑起来,又见靳卫宗面目愈发狠厉,知晓倘若自己收
手,恐会被重手,思考之际,靳卫宗第二招已杀而来!
「是斩立决!」看靳卫宗所用招式,晏饮霜大惊失。靳卫宗所用之招,
乃是「虎胆剑:斩立决」,是六式虎胆剑中杀意最为定之招,此招一,绝不
会自行收手,定要杀伤目标方可止休!
应到靳卫宗剑上定杀气,墨天痕心横,剑横,阴脉真元全数加墨剑之
上,秋名锋,隐隐泛红!随后,人动,焰动,剑!
「墨狂八舞:剑扫长空焰!」
炽剑招对上炽烈杀意,墨天痕虽是力不济,但终究招胜半筹,墨武秋
划过长空,扫平虎胆杀焰,斩立决——破!
杀招失利,靳卫宗为避墨剑锋芒连退数步,狼狈不堪,墨天痕一招用尽真元,
也不乘胜追击,兀自在原地休息。
「胜负已分。」晏饮霜看的分明,走到墨天痕前,冷冷的对靳卫宗:
「靳师兄,还请你离开。」
靳卫宗被墨天痕退,已大羞恼,现在又被女神冷言相逐,心邪火陡然
暴起,不不顾:「三招才过两招,你便要逃吗?最后一招,我们分个胜负,
有本事,就不要躲在女人后!」
墨天痕听之气结,靳卫宗分明是败了,却在诽谤别人畏缩,但自己此时真气
枯竭,自是不肯答应,晏饮霜也:「靳卫宗,你两招落败,墨师弟已然收手,
你莫要再死缠烂打了。」靳卫宗听罢此语心中更是恼怒,他以往所输之人,皆是
正气坛英翘楚,败亦不会到羞耻,如今被一个「废柴」两招打退,又被晏饮
霜冷言相对,心理落差之大,使的自小养尊优的纨绔心彻底爆发,不顾晏饮
霜还在墨天痕前,悍然剑!
靳卫宗双目赤红,心已近疯,剑势一,杀气冲天,全场皆惊!
「是血冲天!怎会!」「靳师兄不可啊!」「晏师还在!」演武场众生员
认那是虎胆剑杀意最盛「血冲天」,皆是大惊失,有几人离得近的已飞相
救,但近在咫尺的靳卫宗突然袭击,他们又如何赶得上!
晏饮霜亦未料到靳卫宗竟如此不顾理悍然招,猝不及防间剑尖已近在咫
尺!
墨天痕早有防备靳卫宗,但此刻晏饮霜陷险地,他想也不想,奋力推开晏
饮霜,却将自己暴于剑招之!
那一刻,时间彷佛变慢一般,墨天痕看见晏饮霜那一回眸中,透着惊讶与担
忧,微张的小嘴似是在殷殷叮咛,然而杀意剑尖越来越近,他前又浮现了父
亲浑染血的惨状,母亲碎琴求生的决然,心中慨电转:「怕是没法报仇了吧
……不过能救她,也值了……」
就在墨天痕危机之刻,一白衣人影如幻影般急速靠近,手中亮光铿然一闪,
一柄长剑横在墨天痕,接着便是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惊醒等死的墨天痕!
墨天痕只觉微痛,低一看,只见一柄秀致古朴的长剑横贴在自己,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