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已经预料到他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要后悔自己脑一，冲动行事。

贺洲有些困惑：“……那我看到的是什么？”

有人说差砸到人，这女人为什么不在家里死？

但邱言至明明一无所有，却依旧害怕死亡。

有人说好吓人，太可怕了。

他对死亡的恐惧是从10年前开始的。

戈若淑啊，就是2排67号3楼东边住着的那个女人，听说跟前夫离婚了三年，前段时间遇见了，又发生了争执，吵架的时候得意洋洋地说孩不是他的，还说要带着孩去找孩有钱的亲爹。那男人知之后毁了她的脸，差儿把她给打死，却又

贺洲的神变得十分茫然，他看了看邱言至，又看了看骨灰盒，像是不能消化这个事实似的。

贺洲把他拉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像是要把他血肉里一样。

“是你的幻觉。”邱言至轻声说，“我没有过车祸，我也没有死掉，你看，我就在这儿，我还好好的。”

妈妈当时是在笑，她本来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奈何脸被划地乱七八糟，笑起来就牵动了那些横七竖八的疤痕烂肉，莫名地让人恐惧起来了。

所以邱言至后退了一步。

邱言至给他盖上了被，说：“你也可以认为，那只是一场噩梦。”

不过这会儿，他却整个人都埋在贺洲的，听着那个人的心声，闭上了睛。

“邱言至，你了车祸那件事真的只是我的幻觉吗。”贺洲躺在床上，仰问。

“是的，不存在。”

.

“邱言至。”贺洲盯着他，然后说，“和我一起睡。”

邱言至记得那时是节，街坊邻居全都喜气洋洋的，女人在厨房里包饺，男人在门贴联，小孩儿拿着一块五的炮，炸地整个巷都是噼里啪啦一通响。

屋里的灯都关了，唯独月光从窗洒了浅淡的光影来，影影绰绰映贺洲的轮廓。

幸好他很快就睡着了。

邱言至便掀开被，也躺了去。

有人便说死地好。

有人说，死的人好像是那个戈若淑。

他是想睡的，但脑海中却一直回放着自己死后，贺洲抱着他哭的样。

“……你还好好的，那是我的幻觉。”贺洲喃喃。

，看着贺洲，说。

妈妈就一个人从楼了去。

有人说越成功的人越害怕死亡，是因为他害怕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东西。

邱言至却被妈妈拉着去了屋，妈妈对邱言至说，小远，陪妈妈一起去死好不好？

邱言至从楼跑去，一步一步走到她尸旁的时候，已经有一群人围着她了。

贺洲便安安静静地跟着他往前走。

邱言至牵着他从地上站起来，说：“贺洲，我们去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邱言至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模样，觉得跑过来找贺洲的自己估计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