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说：“那我没游戏的那三年，你都是怎么活的？”

邱言至承认他是孤独的。

他再重新寻取从这款游戏里去的办法也不迟。

邱言至懂大黄的意思，也懂大黄的担心。

这里终究还是个游戏，贺洲到底还是个NPC。

然后他把便利贴从冰箱上撕了来，叠好放了手机壳的夹层。

但他也承认，他贪恋着此刻的虚假的温与好。

大黄垂了：“……那三年，我每一天都很煎熬。”

邱言至承认他的现实生活不如游戏。

也是当地最大的KTV，贺洲直接包了层最大的豪华

邱言至刚关上冰箱门，就发现冰箱门上贴了一个便利贴。

他所面对的世界，他所看见的人，不过是虚构的数据。

“不知你什么时候会醒，饭在微波炉，不喜的话让张姨再给你。还有，不要直接从冰箱里拿喝，餐桌上有一盒常温的。”

等什么时候厌了，倦了，醒悟了。

“邱言至，现在这种况让你开心吗？”

等他觉得这款游戏给他创造的人生，开始让他索然无味了。

他邱言至是个目光短浅，得过且过的大俗人，他觉得这样就好，他愿意醉生梦死，他愿意沉溺于此，他愿意困在这游戏里，他愿意欺瞒自己，与这群恍若真人般的数据过一生。

“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不兴？”大黄皱了皱眉，“作为一个智能辅助工，让玩家在游戏世界里玩得开心快乐，便是我的职责。”

大黄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在贺洲的屋里飞了一圈，然后说：“你真的不再试图去了吗，你真的要继续在贺洲公司里认真工作，继续和他同居，然后……然后你要和他结婚，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吗？”

贺洲的字十分好看，苍劲有力，邱言至几乎能想象地到，贺洲用怎样严肃的表写了这两三句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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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

邱言至忍不住弯了唇角，他看了一手中有些冰凉的，又把它放回了冰箱里。

邱言至笑着说。

这个项目完拿之后，公司办了一个庆功宴。

至于他该不该离去，该不该理智对待着所有的，该不该划清人与NPC之间的界限。

邱言至承认他是个从游戏里汲取温的可怜虫。

大黄顿了一，又飞到了邱言至面前：

言至看了大黄一：“这段时间太忙了。”

大黄在桌面上打了个：“这段时间我好无聊啊，除了你，也没有人能看得见我，没有人能跟我聊天。”

那是哲学家应该想的事。

邱言至知大黄是想说什么。

邱言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然后他垂睛：“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又如何？怎么，以后不会再掏钱买卡，不再照游戏程往走，让你不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