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翻，几乎全是这样的照片，要么是证件照，要么是集照，要么是从地方报纸上剪来的，邱言至站在领奖台上的个人照。

是贺洲。

睡着后他还了个梦，梦见天上挂着火辣辣的太阳，他跪在邱家的大门面前，膝盖抵住被烧得的沥青地，天上的太阳晒得他昏脑胀，汗从额后颈后背了来，一次接着一次过他被红酒瓶扎碎了的肤上，疼得都没了知觉。

邱言至伸手抹掉了额的汗，然后看了手机。

邱言至觉得自己可能发了烧，从邱家回去之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就裹着被躺到了床上。

相册的最后一页，没有放任何相片。

太阳越来越，他似乎被丢到了的汪洋里，一呼一全都是的意，又像是把他架在篝火上炙烤，周的火焰一寸一寸将他吞噬、吞噬……

的那堆照片。

打开之后，里面果不其然又是邱言至。

他晃了晃脑袋，坐回椅上，了太阳，那些不适才缓缓消退过去.

这相册似乎已经有了些年份，边角都已经旧得泛黄，封面上的字迹也被人用手摩挲地看不清楚。

贺洲想了一想，打了电话，叫了即刻同城快递，把那箱东西寄到了邱言至的公寓。

贺洲把手机放到一边，转去看书架上秦贺的其他东西。

没一会儿，贺洲就在一个显的位置找到了一个相册。

贺洲看了一时间，还不到10：“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不舒服吗？”

贺洲听着他重的鼻音，皱了皱眉：“睡着了？”

贺洲气得牙酸。

皱了皱眉。

贺洲盯着那枚金灿灿的币，这一瞬间几乎是有风刮过耳畔，让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留嘈杂而不真切的密语，与此同时，有什么画面总在他前一闪而过。

但邱言至没回，也许是在忙其他的事。

掀开上的被，才发现浑上的睡衣几乎要被汗浸透。

“有一儿

邱言至猛地被手机铃声从噩梦中拉了来。

只有最后一张，是清晰的，偷拍的，趴在教室桌上睡觉的邱言至。

害怕那些照片吓到邱言至，他还提前给邱言至发了消息。

相册里的邱言至穿着一个中的校服，只有半照，左右两侧也有两个肩膀――看起来像是从一个集照上截来的，由于把集照上的单人放大了的缘故，照片上的邱言至有些面目模糊。

这些照片上都是邱言至和他自己，扔也不好，烧也不好，留在这里等秦贺回来更不好。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摸上心，大着气。

“叮铃铃……”

不过仔细看，里面的照片不像是偷拍的。

只有老式相册的薄膜夹层里空的，放了一个5钱币。

“嗯。”

邱言至莫名就觉得心安，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