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停顿了一:“我爸妈都没那么关心我。我又不是傻,我哪能真的不知他是个好人。”
邢烨然知她在指桑骂槐,嘟囔说:“……我只在薛咏面前那样的。”
不嘴臭的时候,邢烨然倒是一个清朗礼貌的小帅哥。
照顾一群来学拳小朋友的饮,她年轻漂亮,现在生活得十分如意。邢烨然找了她几次,一来二去,两个人如交上朋友一样。
菲菲惊了:“那你还成天和他吵架?!七哥才和我说你昨天还莫名其妙和他吵了。”
拳击馆的学生有作业不来的,他还会耐心的辅导,从不骂人。
菲菲面对这么有礼貌的邢烨然非常不适应。
菲菲嘲讽他说:“你小小小年纪就会装双面人了啊?我还以为你跟谁面前都像吃炸-药一样呢。怎么不嘴臭了啊?”
“还有我。”
邢烨然瓮声瓮气,缓慢拙钝地说:“他人确实很好。他好闲事,明明和人家没关系,也要去那些孤寡老人,一个电话打过来就去扛米抬油,你被家暴,他二话不说就去帮你。上回有客人付钱多给了,他还追上去还,明明只是两块钱而已,他都不贪小便宜。”
“我那么坏,我不听他的话,我还骂他,骂得那么难听。他虽然会骂回去,但是都没放在心上。他整天笑话我长得矮,但他早上都会给我煮个鸡,顿顿都给我肉吃。也很关心我的学习。”
“我那次骂他低贱我就是……不择言。我知他和我不一样,他很小就赚钱养自己,是很厉害。一都不低贱,我才没用呢。”
菲菲发现邢烨然其实也没有特别没教养,只要薛咏不在,他就不炸,把“谢谢”挂在嘴边。
菲菲和他相久了,觉得他本质也不是个特别坏的男孩,只是对同恋的偏见太深,又正于中二期,倔的要死,所以无法与薛咏低。她喜薛咏,看薛咏成日被邢烨然气,也希望薛咏能过得顺心一。
菲菲更纳闷了:“那你为什么成天和他对着?疯狗一样见他就咬。我可没看来你觉得他人好。你之前还说他低贱,我一直记得,想起来我就来气。”
邢烨然又沉默来,方才郁闷地说:“其实我那不是骂他,我是提醒我自己。要是我不那样经常提
菲菲在他旁坐,好声好气地与他长谈:“邢烨然,我本来觉得你就是一条疯狗。最近发现你也不是随时随地发疯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那么针对七哥。七哥人真的很好啊,你别在他面前上蹿了,你的中二病该治一治了。你在他家也住了有一阵了,我听说你还在睡纸板箱呢?你是不是真的神经病啊?你到底在倔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七哥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这么对他。”
因为薛咏不在,邢烨然很平静,平静过,他闻言低,静默许多,才轻声说:“我当然知他是个好人。”
“我知他人很好,他就是刀嘴豆腐心。我一直都知。”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哥喜他,确实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