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不够。
邢烨然伸手,把大哥的遗照的相框翻,扣在桌上。
他看着大哥,大哥也在看着他,像在无声地对峙。
皎洁的月光被窗帘的隙切割成一束,照在薛咏脸上。
邢烨然笑笑,难辨真假、带着一丝酸味地说:“不准。”
邢烨然悄悄靠过去,他挡住了光,俯,鼻尖碰到薛咏的脸颊,略微冰凉。
他随时能轻薄薛咏。
他翻了个,又看到床放着的大哥遗照的相框。
邢烨然盯着薛咏的睫和嘴唇,真想亲一,他觉得自己整个青期的xing冲动都投在薛咏一人上。
薛咏笑:“反了你了。”
像摘一枝长在悬崖峭上的花,随时都可能会粉碎骨。
邢烨然听见薛咏平缓绵长的呼,薛咏睡着了。
邢烨然深几气。
薛咏:“我没啊,我不是一直说我要找第二吗?你不让我找啊。你现在准我找啦?”
薛咏躺来,望着天花板,慨地说:“一转,你哥都去世三年了。你也长这么大了。”
他现在已经不知自己是同恋还是异恋,反正他疯了一样地想将薛咏据为己有。无法遏制这-念。
:“你怎么回事啊?你学校里应该很多女孩喜你吧?上回我不就遇见过一个……”
邢烨然讥诮地说:“他们又不了解我,只是觉得我长得长得帅成绩好,所以才瞧上我,太肤浅了,我以前还长得矮,成绩没现在好的时候,有谁对我好了?”
又跟脚,又能人,还特别护。
薛咏对他全不设防。
冷酷的微不足的轻响。
只有薛咏对他好。
薛咏说:“过两天你大哥三周年祭日,我们给他扫墓去。”
邢烨然被他笑得耳朵红,扑过去,住他:“哥,我不不帅吗?我都能压住你了。”
邢烨然脸几不可察得冷了来:“嗯。”
薛咏愣了愣,噗嗤笑了声:“……你怎么自己夸自己长得帅啊?你现在越来越自恋了。”
薛咏推开他,邢烨然像只缠人的狗狗一样,非要黏上来和他玩。
没开灯,他却依然看得颇为清楚。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最近距离越来越模糊了,可他假如避讳,反倒像坐实了什么一样。脆还是坦然之。
薛咏:“那不就成了,等我三月开学了,更忙。到时候再说吧。”
明知危险。
两人半开玩笑地在床上扭打起来,翻来去。
邢烨然心加快,手心发,薛咏自己不在意,他却是另有图谋,他就是在借机占薛咏便宜,每一次摸到薛咏,就像是涸到裂的土地得到一滴,让他舒一瞬间,尽无法缓解饥渴,但总比完全没有来的好。
关了灯,邢烨然在黑暗中,轻柔幽徐地对他说:“哥,人总要走来的,你别一直惦记着我哥了,我哥都死了那么久了。”
“嗒哒”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