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一样乖乖听他的话。
在家无聊,两个人一起看电视,邢烨然只敢给他看动画片,薛咏也能安静地看大半天,不吵不闹,安静的像连呼xi都没有。
已经两天没有应激发作过了。
电视里在放动画片,这是薛咏自己选的,他看得专心致志。大概讲的是拳击手的故事,邢烨然不太敢让他看,但薛咏非要看,他也不敢拦着。只能在旁边紧张地盯着他。
薛咏看电视,邢烨然看薛咏。
薛咏鸦羽般的睫mao微垂,像江南楼阁的檐牙弧度,他漂亮的yan珠中间倒映着五颜六se的电视画面,忽明忽暗,忽闪忽烁,如个小孩zi在好奇有趣地窥视万花筒。
但他不开kou说话、没有行动时,邢烨然其实分辨不chu他究竟现在有没有在发病,于是更加在意地观察揣摩薛咏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在邢烨然心中,那个qiang大的仿佛无所不能的薛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可怜的需要他保护的薛咏,尽guan这个男人比他大整整十岁。
越是如此,邢烨然越gan到自己的无力,他保护不了薛咏,反而会为薛咏带来诸多麻烦。
邢烨然问他:“我大哥知dao你的病吗?”
薛咏ting不好意思地说:“他不知dao。毕竟我很久没发作了,我还以为我的病完全好了呢。谁知dao居然又发作了。”
“你这么看着我gan1嘛?我已经好了呀。”
邢烨然不太相信。
薛咏赶邢烨然回去上学,ma上要期末考了。
邢烨然真不想回学校,他真恨不得用哆啦A梦的缩小包袱布把薛咏变小,揣在兜里,无时无刻带在shen边。
可惜不可能。
所以邢烨然和薛咏最要好的几个朋友商量,拜托他们轮liu陪伴薛咏,过两个星期放假了,他就可以从早到晚地陪着薛咏了。
不过吃完药的薛咏完全不觉得自己是病人,他还一定要接送邢烨然上xia学。
至少在表面上,薛咏看上去恢复如常。
网上关于邢或山把诈骗来的钱财转移给妻儿的谣言传得很广,他们的地址也被爆了,很多人找上门来,没办法jin小区,就在大门kou的ma路对面蹲守着,或是在邢烨然的gao中门kou守着,拉横幅举大字牌,讨要欠债。
警察给chu的公告也不相信,一心认定了就算目前没找到,也必然在国外银行藏着,说不定等到邢烨然一成年就可以继承一笔庞大基金。现在装穷只是障yan法唬他们罢了,他们接chu2不到被抓起来的邢或山,还不能对付一个未成年的孩zi吗?
薛咏的兄弟们能帮的也帮了,可是债主实在太多,他们又不是真・黑社会,就跟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赶走一拨,过半天一天又聚回来了。
这两天薛咏都叫上兄弟一起送邢烨然上学放学,像保镖护着他一样,瞧瞧,看这个架势,也不像是没钱的啊。
薛咏在学校门kou,对邢烨然说:“别担心我,你guan你自己吧。xia星期就期末考了,等你考完就胜利了,到时候我带你去我老家乡xia避避风tou。”
目送邢烨然走jin校门。
薛咏在路边店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