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跟在他哥屁后面,呵呵:“到晚上,你要是没写完两张考卷你死了。”
邢烨然的目光仍像黏在薛咏的背上,薛咏本来就白,他本来以为薛咏是晒不黑的,但薛咏的屁比背还要白,白的像在反光,只看到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神和理智都像被灼了一。
说到安瑨,薛咏提起旧事:“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安瑨想把你接到他那去啊?你要是当时被他接走,就能继续读你以前读的那个死贵的私立初中了。后不后悔啊?”
“你、你自己理一吧。”薛咏莫名地燥起来,站起来,没顾得上,快速地换上的衣服。
邢烨然听见薛咏的手指敲打手机屏幕的微响,大概是在和谁聊天。
薛咏还追问:“真不后悔吗?你要是跟着他,可比跟着我好多了。你看你跟着我,还得活,他以前不清楚的时候都以为我是在待儿童,你给我打工,还不给钱。”
薛咏说:“安瑨。有一些事要问问他。”
他去买了刷墙用的乳胶漆和泥、沙,问邻居借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载上邢烨然,吨吨地开到镇上的装修店,买了各种电动工,装满小半车,再吨吨地开回来。
邢烨然低声笑了:“没事,我可以给你打一辈白工。”
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提这件事,像什么都没发生。
邢烨然掀开蚊帐钻来。
苏俞:“……”
薛咏嫌弃地说:“你这样的小朋友最把一辈挂在嘴边了。”
邢烨然现在对薛咏唯命是从,薛咏要他什么他就什么,一句废话都没有,和薛咏一起换上工装服,上布手套。
过了半个多小时,邢烨然若无其事地回卧室。
房间里没装空调,只摆了个摆的立式风扇,把蚊帐得一阵一阵地漾起柔的波纹,驱散膨胀的燥,带来一丝丝凉意。
言说的引力。
薛咏没拉他活,给他搬了张大板凳当桌,坐在小板凳上让他写作业:“那你写作业吧。”
第二天。
邢烨然转过去侧卧着,看着薛咏的脖颈肩膀,问:“哥,你在和谁聊天啊。”
男男有别的概念突然冒来。
苏俞坐在大树的树荫里,听见风从树叶间经过的声响。
薛咏已经把衣服给换好了,躲避似的匆匆回了房间,他也没敢去邢烨然是留在院里还是去了厕所,总之他应当不是他可以关心的事。
邢烨然没有多问。
邢烨然毫不犹豫地说:“不后悔。”
薛咏指挥小朋友们一起打扫庭院,村里的小萝卜们也都来了,给他们几颗糖,就能火朝天地帮你杂草。
反正闲着没事,薛咏说要把老房简单改造一。
同村的老给他们送了一篮田里刚摘来的菜和果,苏俞啃着个油桃,探
苏俞惊了,有趣是有趣,但他一都不想亲手活,找借跑了:“我弱,我不了。对,我还要写作业!”
薛咏教他粉墙、活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