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打死都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居然会突然冒chu来一个人要“收养”他,而且好像都快和薛咏谈妥了,薛咏才告诉他。
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薛咏一直瞒着他?薛咏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吗?是对方联系薛咏,还是薛咏找到对方?难dao是他自作多qing,其实薛咏一直把他当成想甩掉的包袱?
邢烨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而其中最让他发疯的是薛咏好像没把他当成一回事,他气跑了薛咏居然都不追chu来。
薛咏是拿nie准了他不会走远吗?
邢烨然太生气了太生气了,这样生气,偏还无能为力,他越走越远,等着薛咏给自己打电话,跟他解释跟他dao歉。
可他都暴走了半个小时,薛咏也没理他。
邢烨然委屈地又走了回来,像是一只被主人气得离家chu走的小狗,怕主人真的不来找自己,又巴巴地找回去。
薛咏一个人在门kou等他。
邢烨然见只有他一个人在,问他:“谈完了?”
薛咏diandiantou。
邢烨然低低嗤笑一声,问:“商量好价钱了?把我卖了多少?”
薛咏闭上嘴,ting难过地看了他一yan,很舍不得地说:“你别这么说,烨然,我怎么可能卖你?”
邢烨然yan眶一红,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地问:“那你把我带过来gan1什么??”
薛咏闷声说:“因为选择权在你不在我。”
薛咏深xi了一kou气,细碎钝然地说:“邢教授是你的正经亲戚,我不是,我算什么呢?我只自称是你大哥的丈夫,可这在我们国家的法律里并不被承认,我压gen算不上是你的法定监护人。每次我去给你参加家长会我都很尴尬,我就没有资格,也就是老师学校不追究而已。”
“邢教授条件很好的,我都找人打听过了。她脾气很好,又有文化,又有地位,收人尊敬,跟我这种打工卖烧烤的gen本不一样……”
邢烨然打断他,气笑了:“我说你前几天怎么突然提起安瑨的事,就是试探这个啊,上次我就没答应,这次我也不会答应。”
薛咏着急地说:“你别cha话,你先听我说……安瑨那次和这次不同,邢教授的家庭也是正常的男女夫妻家庭。而且他们的资源和我们完全不能比,你跟她chu国的话,能获得比现在好很多很多的条件,能上非常好的学校,以后能过比现在更好的日zi。”
邢烨然像是被dian燃的炸-药-桶:“我不要。我什么时候说我要了?你就觉得我会觉得很好?你就替我zuo主?我就要跟着你!你别想抛xia我。”
邢烨然拉着他说:“你不是说把我当成你的亲弟弟吗?我真不知dao你是怎么想的,都说好了我们当兄弟,你又突然想把我送走。”
薛咏烦躁极了,突然没tou没尾地神经质地说:“所以我最讨厌你这样的小孩zi了。”
“说什么要当我一辈zi的弟弟。”
“只有小孩zi才动不动把一辈zi挂在嘴边。人是会变的!亲兄弟都会吵架,我们还不是亲的呢!”
“是,你现在是觉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