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真的不想动用暴力,可谁叫邢烨然这么犯贱呢?
邢烨然一直守到中午。
什么回应都没有。
“我给你跪行不行?我真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再也不冒犯你了。你要我当你的弟弟,那我只当弟弟,好不好?”
薛咏依然是冷酷地说:“不要。”
邢烨然脸煞白。
是他太失策。
都已经决定,就不能回,不能心。
只有一扇冰冷沉默的铁门在对着他。
薛咏说:“你连学都不上,坏成这样,我更不想要你。”
薛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薛咏知他轻易不会走,但没想到他还敢翘学,一巴掌过去,气笑了:“你还敢不去上课?”
邢烨然缓了好几气,去敲门,低微地说:“哥,你别生气了。”
邢烨然忽然觉得不上气,他捂住,弯腰,这时才如醒过来一般,泪拼命地涌了来,掉在地上。
浅睡,睡得不深,一有动静他就立即醒过来。
未成年是他的致命伤。
折磨一整晚。
邢烨然哭着说:“你都不要我了,我还去上学什么?”
并不是后悔亲了薛咏,他只后悔自己太冲动,捺不住,他应该在成年以后再捕猎薛咏。
邢烨然像只被抓住困在笼里的幼兽,无论他怎么撕扯啃咬笼,都没办法逃来,邢烨然问:“那我好好去上学,你就要我了吗?”
他不在家时,邢烨然已经把他房间里的东西全收拾好,像是垃圾一样,直接装在一个蛇袋里。
他跟老师撒谎请病假,不去上学,说回再补病假单,因为他成绩好,老师批了他的假。
他不相信薛咏永远不门。
“我求求你。你别不要我。”
不知薛咏是假装没听见,还是真的没听见。
邢烨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如灵魂窍,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但邢烨然没去住旅馆,他从袋里找件羽绒服,裹上,就靠在门睡觉。
话音还未落,就重新关上门。
邢烨然懊悔极了。
薛咏终于开了门,一打开门,邢烨然上扑过去。
然后直接关上了门。
十月底天气已经比较冷了,薛咏倒不是没有给他留钱,他的存折他的钱包都在行李里了。
薛咏是真不要他了。
邢烨然跪来。
他隔着门听到搬东西的动静。
他不相信薛咏真的会忍心,他再了解薛咏不过,薛咏那么心,怎么会真的舍得他?一定是他最近得太急了。
不他怎么敲门,薛咏都不给他开门。
很快,门冲打开,他还没来得及趁机闯去,薛咏把一个装满东西的蛇袋还有他的书包一起扔来:“都是你的东西。你自己看看。”
这岂止是在他的心一刀,这是唯恐他死不掉,用一把带倒刺的刀-去,还要在伤搅动,把他的一颗心给刺得支离破碎。